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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怎麼辦?如果軍方不介入該怎麼辦,如果他們介入了,該怎麼辦?
有些問題始終是很難得到答案的,燕歌在昏昏沉沉睡著之前,依舊找不到一個能夠說服自己的答案。也許他的心中有自己的答案,只是這種回答又讓自己感到擔憂,違背了自己的本心。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一道炫目的金色日光從一尺見方的窗子裡斜斜照射進來,燕歌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當即警覺全身繃緊向後一縮,雙手握拳蓄勢待發:“你想幹什麼?”
“咦?反應還挺快?說吧,你是犯了什麼事的?”說話的是一個蓬頭垢面的老人,距離他的面門不過一尺,頭髮花白遮掩著面目,聚精會神盯著燕歌的眼睛問道。
燕歌一愣,那人的問題讓他很莫名,不自覺向側面偏了偏,他不喜歡和別人靠得太近,這樣很沒有安全感:“這和你沒關係。”
老人嘿嘿一笑:“我老人家現在無聊,所以就有關係了。”
“走開。”燕歌翻身坐起,他沒心理和這種神神叨叨的傢伙扯淡,時間對他來說太寶貴了。“嘩啦”的鐵鏈聲響,燕歌已是下了床,站在鐵柵欄前向外望去,外面和昨天進來時一個樣,嗡嗡的談話和怪叫聲,妝點著犯人們無聊到極點的牢獄生涯。
“小夥子,你練過外家拳?”那人如狗皮膏藥般纏了過來,彷彿和昨天晚上的凶神惡煞不是同一個人。
燕歌一轉身,眉頭頓時一皺,那老人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他的身後,他竟然毫無知覺。
往旁邊猛跨一步,燕歌打量那人一眼,悶聲答道:“你怎麼知道?”
“嘿嘿,只消看看你的手掌便知,那青灰色不就是練劈卦掌留下來的?可惜練拳不練功,到老一場空,沒什麼前途了。”老人揹著手,身體依舊佝僂著,可這形象在燕歌眼睛已是大變。
一眼就能看出來?燕歌眼神一凜,他在軍中的教官便是練劈卦掌的練家子,的確沒有傳下運氣之道,只有些發力的技巧。
“你是練家子?”燕歌淡淡的問道。
“練家子?”老人想了想,搖頭不語。
“小子,你是犯了什麼事,被關進來的?”那人指了指燕歌手腳處的鐵鏈問道。
“你呢?”燕歌反問,能在牢裡遇見個練家子,還是位老人,他暫時拋下了心裡的糾結。
老人哈哈一笑,轉身回頭坐在自己床沿上:“老子可沒犯事,就是在這裡面住慣了,不願意出去。”
“我也一樣,沒進來過,所以來嚐嚐新鮮。”燕歌曬道,對方不說實情,他自然也不會說的。
“你不用嘴硬了,看你那站不穩的模樣,是受了內傷吧?”老人順手一摸,不知從哪摸出個小瓷瓶,甩手往燕歌床上一扔:“吃了這個,內傷兩天就好。這也是你運氣好,使劈卦掌的無非那幾家,都和老子有點淵源,不然要不得半個月,你內傷不治的話,那點三腳貓的外功也就廢了。”
燕歌走過兩步,從床上把瓷瓶拾了起來,好奇的打量幾下轉頭問道:“這是治內傷藥?”
“笑話,難道還是毒藥?”老人被花白頭髮遮住一半的臉上露出冷笑:“就是毒藥了,你敢不敢喝?”
燕歌靜靜看著他,忽然一把拔掉瓶塞,張嘴倒了進去,一口吞掉這才說道:“是毒藥的話,似乎沒有這樣大費周章的必要,每天我還是要吃飯的。”
“哦?有人想害你?”老人的話很突兀,燕歌驚疑不定的看著他,卻不知道他是怎麼看出來的。
“這還不簡單?”老人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出聲解釋道:“你想了一想才服下藥,自然是有所顧慮。像你這種死囚,到這種時候還有什麼顧慮可言,又要擔心什麼?除了怕被人害,還能有什麼解釋?”
燕歌張了張嘴正要說話,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