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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照面兒,呂方就隱隱嗅到一股土腥味,再使勁嗅了幾下,這種味道和常年種地的人味道是不同的。種地人身上的味道比較新鮮,常年都有但變化不大。老爺子身上的味道比較濕重,並且種類複雜,明顯是常長累月在鑽&ldo;新坑&rdo;蹲&ldo;老坑&rdo;燻出來的。還有一種人有這種味道,就是身經百戰的&ldo;摸金尉&rdo;和&ldo;土夫子&rdo;。
&ldo;李教授您好!&rdo;呂方先打個了招呼,老爺子沒理他,場面繼續尷尬。
&ldo;李老,您好?&rdo;呂方再說一句,老爺子依舊沒動。呂方對豆子眨眨眼:&ldo;這就是你說的好玩兒?&rdo;
豆子也鬧不清這老頭今天是怎麼了,怎麼老半天不吱聲兒呢?
&ldo;那您老先歇著,我們先告辭了!&rdo;呂方再說一句,拉著周米準備撤退
&ldo;我聽豆子說你很能喝酒!&rdo;老爺子終於開口了
&ldo;是呀,我能喝一點,怎麼了?&rdo;呂方有點意外
&ldo;陪我喝兩盅去?&rdo;老爺子說
&ldo;我剛吃了飯,再說您這麼&rdo;呂方覺得老爺子年紀大了,喝久不好。
&ldo;怎麼,看不起我這個老傢伙,欺負我歲數大是不是?我平時沒什麼愛好,除了琢磨琢磨老東西之外,就是喝一點小酒,這兩個傢伙關了我一天了,我到現在還沒吃飯呢!&rdo;老爺子瞪了豆子一眼
&ldo;哦,怪不得您老人家不高興呢,我出去接他們把您給忘了!&rdo;豆子笑笑
五個人再次下樓,找到一個飯店,進了一個包間,點了酒菜之菜,呂方給老爺子先滿上,再給王進和自己倒上,兩個姑娘就喝飲料。
老先生吃飯和呂方一樣風捲殘雲,摧枯拉朽,一會兒功夫就戰鬥結束。
&ldo;我以前老是在野外幹活,主要是在西北,那裡風沙老大,餓的時候自己生火,做好的飯要是不趕緊吃,一陣大風過來就是半鍋沙子。有時碰到陰雨天,為了趕進度幾天幾夜加班加點,活幹完了就死命的吃,吃飽了就睡。哪天要是接過通知要出門兒,我老婆就就心疼的抹眼淚。
那時的研究比較苦,沒有帳蓬,沒有壓縮餅乾,沒有飛機。出發時自己帶乾糧,很多地方不通路,大包小包全是自己帶著開著&ldo;11&rdo;去目的地,說起來是大學老師,其實看打扮和逃荒的差不多。去的地方很多都很偏遠,十天半個月都見不幾個人,整天還是和死人廢墟打交道,沒事兒的時候幾個爺們兒就在一起聊天,想家想老婆想孩子時只有喝酒。總算忙活完了,一回家倒頭就想睡,幾個月沒洗澡不理髮,我兒子看到我嚇哭過好幾回,老婆三天之內都不讓上床,現在想想,那時的日子真的是歷歷在目,呵呵!&rdo;老爺子笑著說
&ldo;老師,那時你就沒想過幹點別的?&rdo;豆子問
&ldo;我要是幹別的,就當不了你老師了。&rdo;老爺子說
&ldo;那您為什麼喜歡這些東西呢?&rdo;周米也問
&ldo;呵呵,這個嘛,小夥子,我聽豆子說你很喜歡文物也懂不少歷史,你能說說你的看法嗎?&rdo;老爺子問呂方
&ldo;先是因為好奇,因為我喜歡找聽自己沒有經歷過的事情,所以小時候愛聽老人家講故事,但是長大之後發現很多東西都是課本上沒有的,而且就算是有,也根本解釋不清楚。
喜歡上文物也是一個偶然,我在剛上中學時在一個舊書店裡看到一本線裝的《紅樓夢》,那字還是豎著寫的,因為我知道它是四大名著,於是就買回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