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頭(第1/2 頁)
當時隔二十三分鐘,項逢拿著手機、兩張銀行卡、1000歐還有一個黑色盒子出現在祝留面前的時候,她簡直感覺難以置信。 短短的二十三分鐘,他居然在這麼大的國際機場找到了自己被盜的所有東西。 這對於祝留而言近乎是無法想象的,她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所以她只是花苞般的嘴唇因為吃驚而微微張著,一雙杏眼微微睜大,柔軟的頭髮從肩側滑到白皙的臉頰。 項逢看著祝留的樣子,感覺真的好可愛,不做作、不刻意,就是那麼吃驚地看著他。沒有趙正言,沒有這空白的四年,她的眼睛裡只有他的身影。 項逢伸出手,把手機、銀行卡和錢遞給她,而後把黑色盒子遞給祝留說:“包包壞了,暫時用這個將就一下好不好?” 祝留看著上面的頂級奢侈品logo,雖然沒開啟但是祝留知道至少也要30萬,這怎麼能算是將就呢。 祝留不知道的是在無數個充斥鮮血與死亡的日夜,支撐項逢走下去的就是要給她更好的生活,所以如今他巴不得把所有的最好的東西都給她。 祝留想要謝絕,說:“這個我不能——”話還沒說完,項逢就直接開啟黑色盒子,取出包包把祝留手裡的東西放了進去,而後又把包包放進了祝留手裡。 祝留低下頭,看見一個奶白色的橫款小方包,鎖釦開合,肩帶可調節。材質是小牛皮,觸感很好,跟她壞了的包包蠻像的。 他沒有強行替代什麼,而是選了一款跟她失去的最為相似的。 祝留還是垂著眼,沒有抬起頭,項逢以為她不喜歡,心裡有些慌,他說:“我剛剛聯絡了法國一家高奢賣場,咱們到了之後會帶幾款當季新品來供你選,如果你不喜歡,咱們下飛機之後就直接。” 祝留搖了搖頭說:“不,這個就夠了。”項逢看著她抬起的面龐柔聲說:“好。” 項逢問:“我可以坐下來嗎?” 祝留一剎覺得有些陌生,記憶裡項逢不是這麼紳士的人,他待她很溫柔,但是很多這種禮節性的東西他不會在意。 這樣的禮節更像是趙正言,不是因為他更紳士,只是他的生長環境讓他習慣了這種交往方式。 祝留突然想到了大一那年,她因為生理期的原因肚子疼的下不了床,項逢進寢室來看她要去幫她打熱水, 她無意間說了句:“都是女生,他去不好。” 那次她明顯感覺到項逢的情緒不對,那時候她以為是她的態度不好讓他生氣了。 可如今,哥本哈根國際機場的長椅上,時隔這麼多人和事回想起來,祝留才明白或許是因為她傷害到了他的自尊心。 項逢看著祝留沒說話,以為是她不願意,就站在旁邊沒有坐下。 祝留回過神來往旁邊挪動了一些,給他讓了位置。 項逢坐在祝留身邊,因為長椅上還坐著一個大概15歲左右的白人學生,所以項逢和祝留的身體緊挨著。 項逢側過頭問祝留:“你餓不餓?還有兩個小時左右,我們一起去吃頓飯?” 溫熱的氣息和溫柔的語氣是任何一個女人都無法拒絕的,祝留某一刻也有種混合著疼痛的恍惚感,但是她還是說了:“不了,要不你去吃吧,我坐在這裡等著登機就好。” 短短的一個小時裡,透過跟祝留的相處,項逢感覺自己承受打擊的能力在有效增強。 他說:“你陪我一起吧,那邊有間中餐廳,應該有粥之類的,簡單地喝一點也好。” 祝留還想拒絕,項逢問:“你去法國是因為有商業活動嗎?” 提起這樣的話題,祝留明顯自在了很多,她說:“不是商業活動,是我參加我一個朋友的個人攝影展。” 項逢問:“是職業攝影師?” 祝留說:“她早年是戰地記者,後來到了中國定居,開了自己的工作室。” 項逢順著她的話繼續問下去,“延城也有嗎?” 祝留點點頭說:“有的,New Birth工作室。” 項逢又問:“她是哪國人啊?” 祝留說:“阿富汗。” 在接下來的十分鐘裡,祝留給項逢講了May的故事,包括May為什麼選擇放棄做戰地記者。 項逢聽完之後問祝留:“她會怪那個男人嗎?” 祝留說:“應該不會吧,都是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