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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他的重瞳的人不少,但那些人的反應不是厭惡便是嫌棄,似乎看到了什麼髒東西一般,這個妖精般的稚童的反應卻是他從未見過的,也因此他放棄了殺人滅口的打算,僥倖撿回了一條命。很久以後他才知道,那個看似無害的稚童是個真真正正的妖精,真正無害的人如何能夠悄無聲息的溜進公子潯的府邸踩點行竊卻不被人所發現?若那日他真對她出手,死的必不會是她。
稚童興奮的衝動了他的身邊,嫌旁邊的屍體礙事,一腳將屍體踢開,伸出手去摸那雙烏黑的重瞳。“好漂亮的眼睛,只比我的差一點呢。”
可能是因為仲春的關係,北方的天氣仍舊寒涼,稚童的手冰冷,沒有任何溫度,重瞳的孩子卻覺得覆在自己眸子上的小手是那麼的溫暖,但還是退了退。“重瞳不詳。”
“不詳?”稚童挑眉。“誰說的?這麼漂亮的眸子怎麼可能是不詳之物,說的人肯定嫉妒你。”
雖然知道對方純粹是歪理邏輯,但他心中仍舊忍不住歡喜,口中卻是冷冷道:“我剋死了自己的阿母。”
稚童嗤笑:“你的母親是被公子潯一杯鴆酒毒死的,是公子潯被流言所左右,在名聲與寵婢之間選擇了前者,與你何干?你只是眼睛長得跟別人不一樣而已,就像我的眸子,我的眼睛像琥珀,你可見過別人有我這樣的眼睛?”
重瞳的孩子搖頭,他還是第一次知道有人的眼睛可以是琥珀色的,華族人的眸子大多為褐色,也有一些為黑色,琥珀色,聞所未聞。
稚童得意得笑了笑,她的眼睛可是西域某支特殊的戎人的特徵,在西域雖不算罕見,但在中原卻極為罕見。“那你覺得我不詳嗎?”
他能說不詳嗎?稚童的眼睛裡□□裸的寫著:你敢說不詳,老孃就揍你說祥為止。
雖然稚童似是妖精,但重瞳孩子還是搖了搖頭,他並不覺得這稚童不詳。
稚童伸出手哥倆好的摟住他的肩膀。“好誠實的孩子,我喜歡你,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
既然是朋友了,稚童覺得自己應該送個見面禮,便將那具屍體給處理了,將一瓶帶著淡淡清香的藥水倒在了屍體上,屍體很快便被化得一乾二淨,只餘淡淡清香,而這清香也會很快就消失,似乎這裡從未有過死過人。
他看著稚童,更加篤定這稚童是妖精,若非妖精,如何有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還沒問,這人跟你什麼關係?他跟你長得似乎有點像。”稚童道,死的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模樣俊秀,而重瞳孩子雖然臉上一片青紫髒汙根本看不清長什麼樣,但細看的話還是會發現這兩人有些許相似。
“他是公子潯的庶子。”
稚童在心裡為公子潯默哀,公子潯的兒子很多,光是有序齒的就有二三十個,但王族的孩子夭折率很高,而公子潯的孩子更是其中佼佼者,幾十個兒子,只有兩個成年的,未成年的也只有八個還活著,算上重瞳之子的話是九個,不過王孫莊死了,仍舊是八個。辛辛苦苦的播種生了幾十個,結果成年的就兩個,公子潯也是前世不修。再想想自己家的情況,她忽然發現自家老頭命不錯,雖然只生了她一個,還是個病秧子,但子嗣少有子嗣少的好處,至少他不會陷入一個孩子殺了另一個孩子的麻煩中。
“他惹著你了?”稚童奇道,小孩子之間掐架那很正常,但都有限度,便如她,陪她長大的那幾個玩伴沒少被她下毒,但她都很有分寸的沒把人給毒死,這孩子卻將人給弄死了,顯然深仇大恨。
“他把老嬤嬤給打死了。”
稚童道:“能說給我聽聽嗎?當然,你若是不想說的話也沒關係。”
“我母親死後,是老嬤嬤接濟我的,老嬤嬤以前是我母親院子裡的奴婢,母親似乎對她有恩惠,所以她一直對我很好,但一年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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