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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近她耳邊跟她說話。

「考驗心態的時候到了，記得開考後餘光別看顧月，不管他做的有多快，你就按照自己的速度寫。」

「嗯，知道。」

「上次你第一個基礎題錯了後面還能追回來，可見顧月也不是完美無錯的神，我猜他也很關注你，說不定心裡也緊張呢，所以一定要比他更穩住。」

「好的，一起加油。」

兩人各種加油打氣，幹勁兒十足，又小小聲聊了幾句後，蘇愛突然發現旁邊坐著的那個人好像一直沒有動過，姿勢無變化。

於是她偷偷地瞄了一眼，只見顧月抱著手臂低著頭……眼睛是閉著的，在睡覺。

後面的女生也發現了顧月在睡覺，一下子震驚了。

然後憂傷道：「這人的心態太好了……蘇蘇你盡力而為吧……」

蘇愛：「……」

其實她們不知道的是，顧月倒不是因為太悠閒了睡覺，而是有些困。

他每天也複習到很晚，雖然沒像蘇愛一樣掛黑眼圈，但是眼睛裡很多紅血絲，也很疲憊。

之後，即將開考的預備鈴聲響起。

顧月睜開眼睛，下意識看了旁邊的蘇愛一眼，與女孩對上了視線。

他的眼睛裡逐漸恢復清明，沖她勾了下唇角，滿是勢在必得。

蘇愛抿了抿唇，不甘示弱卻又戰戰兢兢的，朝著他比了個――

大拇指朝下的動作。

只比了不到一秒就嗖的縮回手去，頭也低了下去，不敢看他。

顧月愣了一下，隨即笑了出來。

老師拿著試卷進來，期末的第一門考試開始了。

窗外冬日的清冷陽光照著考場，寂靜而安然。

沒有別的聲音，只有筆尖在跳舞。

髮捲，收卷，考完一門，考下一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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