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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羽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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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雨辰找事兒找過大大小小很多事情,但是唯一一件給鍾朝舟留下了極深印象的,是在高一下學期。
那時候,胡雨辰是班裡的紀律委員,這個紀律委員他就是掛個名,平常什麼都不管,有時候甚至跟著人一起亂。
但是,也有偶爾幾次他會工作,這幾次工作,他針對的,全部都是鍾朝舟。
那會兒鍾朝舟坐在教室靠角落的位置,胡雨辰坐在靠近前門的位置,兩個人的座位就是個對角線,結果有一天,班主任把鍾朝舟叫到辦公室,說:「紀律委員最近反應你經常上自習課發怪聲兒,怎麼回事啊?」
鍾朝舟:「???」
實不相瞞,當時鐘朝舟心裡就一個感受
——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還一口又大又黑又圓的鐵鍋。
鍾朝舟性格開朗大方,自來熟,到哪兒都來人來瘋,在班裡人緣兒特別好,坐他附近的那些同學,不論男女,都和他關係不錯,班主任也找了那些同學求證,結果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一個個的舉著三個手指頭拿著自己的人格起誓,鍾朝舟絕對沒有發出過任何怪聲音,甚至有幾個膽子大的,在班主任面前質疑胡雨辰工作的客觀性和可信度,也有人告訴了班主任,鍾朝舟和胡雨辰關係不好,這件事針對性太強,主觀情緒太濃厚,可信度不高。
對此,班主任又把胡雨辰和鍾朝舟叫來辦公室,問胡雨辰離鍾朝舟那麼遠,怎麼聽到鍾朝舟上課發怪聲的。
鍾朝舟已經做好了胡雨辰說出「我就是聽見了」或者「有人舉報」這類驚駭世俗的話的心理準備了,沒曾想胡雨辰胡編亂造的程度,遠遠超出了驚駭世俗的範圍:「我覺得他發怪聲了。」
鍾朝舟:「……」
班主任:「……」
鍾朝舟和班主任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裡的無奈。
班主任自此也明白了,這件事八成是胡雨辰胡編亂造的,她也不想再浪費什麼時間,走了個過場,溫溫柔柔說了鍾朝舟兩句,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偏偏胡雨辰還覺得自己勝利了,老師對鍾朝舟的好感度下降了,還跑到鍾朝舟面前有意無意耀武揚威了一個星期。
鍾朝舟:「……」
這更加堅定了鍾朝舟覺得這人是個傻逼的想法與信念。
經歷過這件事,這個想法,終於從想法,成功晉升到了真理的階段。
江羽帆:「…………」
鍾朝舟攤攤手:「你看吧,我說了很無聊。」
沈易安知道事情的原委,但是此時此刻還是忍不住呵呵笑了兩聲:「這已經不是用『無聊』就可以形容的了。」
「所以,你以後裡胡雨辰那個傻逼遠點兒。」鍾朝舟本來想勾江羽帆脖子,但是想到江羽帆不怎麼喜歡肢體觸碰,又半途把手縮回來,塞進衣兜裡,繼續說,「催作業這種事兒啊,你以後就別催胡雨辰的了,那孫子才是不寫作業成績提不上去的經典反面教材,他自己都放棄自己了,還那麼傻逼,你就別管他了,走個過場完事兒。實在不行,老師那邊要說什麼,交給我,我去替你催他作業去。」
江羽帆霸氣反問:「然後呢?是不是我就可以直接在黃榜上看見你倆了?」
鍾朝舟:「……」
沈易安:「……」
臥槽,這話還真是一針見血。
「該離他遠點兒的不是我。」已經到了家門口,江羽帆踏上臺階,手放在門板上,背對著鍾朝舟和沈易安,安靜了一會兒,又說,「鍾朝舟,你才應該離他遠點兒,少給自己找事兒。」
「……」鍾朝舟愣了一會兒,「你關心我?」
江羽帆不假思索,矢口否認的話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