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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在密閉的星際航行途中,尤里突然開始二次進階,而此時此刻,在這艘軍艦上,只有勞埃德一隻雌蟲的評級高於一軍統帥,符合引導者的必備條件。綜合軍團和洛奧斯特家族的考量,勞埃德·克雷夫無疑是最佳蟲選。雖然對奮鬥到今日地位的勞埃德來說,這不是什麼好選擇,但對尤里來說,卻是風險最小的最優解。
但年輕的洛奧斯特大公依舊拒絕。
「我已經有別的雌蟲做了約定。」尤里十分堅定,「……可不能因為這種意外就毀約啊。」
「更何況,勞埃德,你是我尊敬的長輩,是我信任的朋友。我不能……做這種卑劣的事情。」
雌蟲沒再說話,房間響起腳步聲翻找東西的聲音。緊接著沒一會,便是什麼東西狠狠扎進肉裡的鈍痛冷哼和隨後完全寂靜的屏息。
許是藥效起了作用,那股味道隨著擴散而漸漸稀釋掉了。尤里的聲音也平穩了起來。夏恩躲在門外,剛想趁著兩蟲心思紊亂顧及不到自己時溜了,就聽到尤里在房間裡喊他:
「夏恩,進來吧。」
少年只好跨進書房。
書房不大,大塊頭的勞埃德往那一站感覺就佔去了大半空間,而坐在裡側、靠在沙發上的雄蟲則顯得虛弱而蒼白。
夏恩瞟了眼桌上那空了的抑制劑規格,最大劑量的……短時間內一下注射完,他哥能正常說話真的是天賦異稟牛逼得很了。
而在那新鮮出爐的針孔旁,還有一小排不明顯的類似痕跡,說明這不是第一次了。
夏恩在尤里身邊坐下,讓青年將身體的重量完全靠過來。身體相觸的那一瞬,夏恩明顯覺得他哥渾身滾燙氣息粗重——他並沒有他說話時聽起來的冷靜。
於是夏恩轉向這房間此刻多餘的存在:
「勞埃德將軍,如果沒有什麼重要的軍務,我覺得您可以出去了。」
勞埃德刀鑿斧刻的輪廓有一半隱藏在陰影中。另一半臉孔上,灰綠色的眼眸一如既往的平靜無波。夏恩很難想像之前的「幫助」是他說出的。畢竟這張寡淡無情的臉一向和□□這個單詞是南北兩極毫不相干的。
「……」勞埃德盯著尤里,目光鋒銳。
「勞埃德,有事明日再談。」
「是!元帥。」
雌蟲深深地看了一眼他們,頷首敬禮,轉身離去。
勞埃德離開了,屋內只剩下尤里和夏恩。
沒有第三蟲在場,夏恩一改往常的散漫柔弱,非常鎮定冷靜地用尤里的通訊器給格爾特發了訊息禁止他蟲來訪,又讓光腦將空氣迴圈轉為內迴圈,同時關閉了尤里房間的所有鎖扣。
之後,他拉著另一隻雄蟲靠在自己身上,搖搖晃晃地來到臥室,將對方安置到床鋪上。
看著少年如臨大敵的模樣,床上的雄蟲低聲笑道:
「好像之前我還說你不懂得照顧自己,結果看來我也沒資格說這種話啊……」
「大哥。」
夏恩將滿了水的水杯放到床前,語氣頗為嚴肅,「用藥物一而再的推遲二次進階的時間,我不相信你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
「我得承認,錯誤估計了返航時間,是一個非常非常致命的疏忽。」尤里嘆氣,無奈道。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夏恩坐在床邊,好看的眉頭緊緊皺起來,一向天真無辜的臉龐上,表情少有的肅然。此時此刻,這兩兄弟看起來如此相像,彷彿一個模子分化而出。
「好好好……」
尤里攤手做妥協狀,撒嬌的、發火的,但凡夏恩有意,他還真無法置之不理或裝糊塗:
「我也沒辦法。蟲帝的命令沒有違抗的理由,軍情也容不得拖延。我的契約引導者也不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