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頁(第1/3 頁)
路易&iddot;克洛迪榮和同學們提議開始劃槳,一小時替換一次。韋爾&iddot;米茲提醒他們不要做這種使人過度疲勞的事,最好是合理安排自己的體力。
&ldo;風吹的很平穩,&rdo;他說,&ldo;看樣子還能再吹下去。如果風平浪靜了,要加速追一艘船,那才是要划水的時刻……&rdo;
&ldo;韋爾,&rdo;羅傑&iddot;欣斯達爾問道:&ldo;您認為離最近的陸地還有多遠?&rdo;
&ldo;至少四百海里……&rdo;
&ldo;我們的小船在一般風速下能航行多少距離?&rdo;路易&iddot;克洛迪榮又問。
&ldo;一天一夜差不多是六十海里吧。&rdo;
&ldo;這麼說我們要航行七到八天?&rdo;
&ldo;是的。&rdo;韋爾&iddot;米茲回答說,&ldo;除非在此期間我們能碰到一艘能救我們的船……&rdo;
這將是最幸運的可能性,也許最有指望的就是這種可能性。
&ldo;不管怎樣,韋爾,&rdo;路易&iddot;克洛迪榮又說道,&ldo;不要遷就我們……如果風力萬一減弱了,我們時刻聽從您的吩咐……&rdo;
&ldo;這我知道,年輕的先生們,&rdo;韋爾&iddot;米茲回答說,&ldo;我對我們大家能獲救並不灰心失望!……在不需要時,空耗體力是無益的……你們躺到油布下面或船艙裡去,睡一會吧……如果需要,我會叫醒你們的……我認為夜裡將會平安無事……&rdo;
&ldo;您不想讓我們中的一個人留在帆的角索旁?……&rdo;阿克塞爾&iddot;威克本提議說。
&ldo;這不需要,阿克塞爾先生,我一個人足夠應付一切……我再對您說一遍,如果風迫使我們把帆降下來,不得不劃槳的話,我會叫你們的……請相信我,去蓋上毯子,一直睡到天亮!&rdo;
年輕的小夥子們按照韋爾&iddot;米茲的建議去做了。他們中有兩個人鑽到防雨篷下面,睡到帕滕森先生身邊,其他人則躺在船艙的凳子上,功夫不大全部睡著了。
韋爾&iddot;米茲獨自一人呆在船尾,用一隻手掌著舵,另一隻手隨時準備放鬆或拉緊大帆或三角帆的角索。一盞小燈照著放在他跟前的羅盤,為他指路,看小船是否偏離了要走的航線。
時間就這樣一小時一小時的過去了,而韋爾&iddot;米茲卻沒有片刻的睡意。過多的思考,過多的憂慮使他心神不定。但憑藉著對上帝堅定不移信仰的支援,他並不灰心絕望。他現在站在這隻小船的後面,就像前一天晚上站在機靈號的艉樓上一樣,用一隻有力的手駕駛著這隻小船,就像駕駛著那艘大船一樣。但這已不是那艘曾載著他和年輕夥伴們的堅固船隻,這只是一隻孤獨的,經不起大風大浪的小船,上面裝著供一週消耗的食物,這些食物要能對付這難以確定的航行日期,所有無法預料的變化和海上所有的危險。
微風始終溫和而平穩地吹拂著,因此,韋爾&iddot;米茲沒有理由叫醒這些小大人們,然而他們睡得並不安穩,好多次這個或那個坐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