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態度可以說是和方才截然不同。
婦人道:「剛剛是我的不是,我現在就給這位姑娘賠罪,是我見姑娘你身著不凡,一時鬼迷心竅,就想著訛姑娘一手,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敢做這樣的勾當了,還望姑娘原諒。」
她說著,還將自己身邊的孩子推了推,「平兒,剛剛撞到這位姑娘,快給她賠個罪。」
那孩子不知道經歷了什麼,看著沈初姒的眼神還帶著一點兒閃避,說起話來聲音很小,一點也不像是自己之前哭起來的樣子。
一邊抽搭,一邊道:「是我剛剛撞了你,魚燈……魚燈也是我自己撞掉的,對不起。」
一直到這對母子走後,蒲雙和梨釉兩人都還是有點兒沒有反應過來,畢竟剛剛這婦人的態度她們都是看在眼裡,只是殿下向來並不願與人過多糾纏,即便是那婦人道歉也是心不甘情不願,到底也是懶得再追究。
今日難得出門,又是民間節日,不想因為此事擾了心情。
卻沒有想到,那對母子居然去而復返,現在的道歉,就實在說得上是十分誠懇了。
蒲雙和梨釉兩人還在思索,卻突然聽到沈初姒開口:「謝容珏。」
此處其實人並不算是少,套圈的攤販,賣燈的攤販,還有些是猜燈謎的,可是人來人往,並無那位鎮國公世子的下落。
蒲雙將周遭看了一遍,大概是有點兒沒有想明白,「殿下難道看到世子了嗎?」
沈初姒抬著眼看著面前枝繁葉茂的樹,他身穿緋衣,支著腿坐在一處枝椏之上,頭髮束起,身側是各色的花燈,此時正坐在樹上,垂著眼睛看著自己。
他轉眼就從樹上跳下來,站到沈初姒的面前,並不詫異她發現自己。
她的眼瞳還是一如既往的坦蕩,站在盛京提燈映雪的闌珊之中,今日大概是略微梳妝,唇色比以往更為濃了些。
謝容珏的視線在她的唇上停頓了片刻,但是很快就抵唇輕咳一聲,轉開了視線。
沈初姒身上的香味就算是在這時也分明,他其實之前從來都不喜歡焚香,可是此時聞到這點兒味道,卻又意動。
很長一段時間,他從來都不知曉心動到底是什麼滋味,溫香軟玉在前,也從來都是面不改色。
即便是他風流之名在外,但其實常去雲想樓的世家子弟,還會調笑他是柳下惠。
風月場並無什麼意趣,他去那裡,也待不了多久,時常就只是喝一杯酒,又或者是聽一首曲子就走。
故去的兄長少時被稱讚才高八斗,才智過人,而他則是沉湎於這些地方的紈絝子弟,性情頑劣,好像藉此才能彰顯出自己與兄長是不同的。
以往並無在意的人,自然也是隨性而為。
縱他從前有千般不喜,可是現在繞在身側的那點兒香味……
到底是心境已改,今時不同往日。
「多謝世子今日出手相助,」沈初姒抬眼,「只是人情難還,既然我與世子並無瓜葛,日後這樣的事情還是不必了。」
她說到這裡,突然轉向蒲雙,「我之前放在你那裡的香囊還在嗎?」
蒲雙愣了一下,然後連忙在自己的身上找到之前沈初姒給的那個香囊,遞給她。
沈初姒接過香囊,然後看著謝容珏,「伸手。」
這話說得有點兒沒頭沒腦的,就連蒲雙和梨釉兩人都有點兒沒有明白,謝容珏站在原地略微愣了一會兒,然後將手伸出。
他的手骨節分明,瘦削且白皙,之前在手上把玩銅板的時候,就顯出一股格外的風流氣來。
沈初姒將香囊之中的飴糖拿出來,然後輕輕放在謝容珏手上。
這顆飴糖外面被油紙包裹著,大概是已經有些年歲了,邊緣甚至都已經發毛,她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