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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無力吧?」
他說完,抬步離開國公府。
一連數日,也再也沒有回去過了。
謝容珏此時坐在書房之中,手上隨意拿著一冊書,另外一隻手拋著一枚銅板,聽到外面傳來的腳步聲之時,抬手將自己手上的書頁闔上。
他在書房之中的時候,白蘞很少會在這個時候打擾他,現在來找,想來是有什麼事情了。
「世子,我剛剛在院子之中,」白蘞躬身,「發現了一隻貓。」
謝容珏這幾日心情說不上是好,神情都帶著一點兒倦怠,聽到白蘞這麼說話,只是眼睫微抬,語氣帶著不近人情的意味:「貓?」
「往日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白蘞遲疑片刻,才回道:「原本我也想去找找失主的,但是這貓我認得,就是公主殿下先前在雪中撿到的那隻,世子當日也在的,應當還記得吧,我記得世子那日還在馬車之中看了許——」
「白蘞。」謝容珏將剛剛拋在空中的銅板扣下,打斷了他的話,「所以?」
白蘞不知曉自己那句話惹得謝容珏不快,將剛剛即將說出口的『久』字生生嚥了回去,又接著道:「此事畢竟是事關殿下,所以我想著還是前來問問世子應當如何處置為好。」
謝容珏沒應聲,原本被扣在手中的銅板重又被他拿起,他低垂著眼瞼,原本臉上的笑意消散。
白蘞揣度著他的想法,大概知曉了自己這種行徑多半是惹得謝容珏不快了,連忙道:「我明白世子的意思了,我現在就去知會一聲公主府上的侍女。」
他說完,轉身欲走,卻在步至門檻時,突然聽到身後傳來謝容珏的聲音——
「在哪。」
白蘞回頭,看著謝容珏仍然坐在原地,有點不明白他的意思,啊了一聲。
謝容珏輕微皺著眉,「貓。」
雪球仍然留在原地,別院很大,它縮在一個小小的角落之中,口中叼著一根長長的葉片,此處草木都是從南方運來的珍稀種,現在被雪球啃得七零八落的。
白蘞走到此處的時候,不免也有點兒心疼。
雪球其實並不怕生人,只是和尋常的人並不親近。
就像是現在,它已經看到了白蘞和謝容珏兩人,卻還是自顧自地啃著剛剛的草叢。
謝容珏見到這隻貓,倏地就想到先帝駕崩的那日,天空飄著一點兒雪,沈初姒就這麼俯身餵著這隻幼貓,昏黃的光暈照在她的臉側,大氅的邊緣落在雪地之中,半空之中飄著的雪落在她的發間。
他在不遠處看得分明,往日的那一切,都纖毫畢現地重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其實白蘞說得並沒有錯,自己當日確實,看了很久。
他本該問心無愧,但是那時卻連自己都還沒反應過來,就先行打斷了他的話。
謝容珏俯下身,抬手一拎,提住了雪球的後頸。
雪球在半空之中揮著自己的爪子,只是大概是因為生的極小,即便是生氣,看著也顯得軟綿綿的。
謝容珏和雪球對視了一眼,手指在雪球的後頸處輕輕蹭了一下,然後讓白蘞去膳房拿些肉乾來。
白蘞回來以後,看著謝容珏俯下身餵著面前的幼貓的時候,雖然面上不顯,但是心中早就已經掀起波濤大浪。
謝容珏很少會做毫無意義的事情,更何況這還是公主殿下的貓,白蘞自幼時起就跟著他,何曾見謝容珏有過這般仁心過?
謝容珏的手指瘦削修長,即便是拿著肉乾也十分賞心悅目。
雪球卻只是嗅了嗅他手中的肉乾,沒有嘗,大概是並不喜歡面前的人,朝著謝容珏叫喚了一聲。
恰在此時,有役人前來,走到白蘞身邊,看到謝容珏此時俯身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