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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隻單單見她一眼,盛京為人稱道的好顏色,花開滿途,都是黯然失色罷了。
他對心動知之過晚,恍然察覺的時候,就知曉——
自己恐怕日後,都會為了面前這個姑娘,輾轉反側,求而不得。
「不會有第二個選擇。」謝容珏難得不容置喙的開口,「無論是現在,還是日後,殿下永遠都是我的第一順位。」
盛京城。
按照道理來說,其實並沒有什麼人知曉九公主殿下現在正在西境的事情,對外的話,都是殿下身體不適,正在仁明巷養病,好些日子都沒有出過門了。
一個已經是二嫁之身的公主,母族又沒有什麼勢力,自然也是沒有什麼人在關注這麼件事。
甚至就連之前那位西羌闕王在金鑾殿上求娶公主的事情,都被沈琅懷壓了下去,並無人敢於談及此事。
旁的人或許是真的不知曉,但是林霽是大理寺少卿,林家向來又是純臣,即便此事算得上是秘辛,京中沒有什麼人知曉,但是第一手的訊息,還是傳到了林家。
其中自然也包括,雖然公主殿下在黎城被找到,但是陪著殿下一同的,還有那位鎮國公府的世子。
謝容珏向來行事詭譎,不在盛京也是常事,就連鎮國公夫婦都不能管教得動,所以他不常出現,也沒有人敢過問。
林霽其實之前想到過這個可能,但是當真得知的時候,還是覺得有點兒恍然。
當初先帝賜婚的旨意來得突然,即便是他身為林家入仕子弟,之前也沒有聽到半點風聲。
他其實在賜婚之後,也曾以權謀私,查過謝容珏的過往。
不僅僅是身份。
其實林霽自認,謝容珏並算不得是良人,這位鎮國公世子出生時就不在鎮國公府,生長於偏遠的道觀,後來被接回盛京的時候,又是絕情而不馴的性子,更遑論,他還時常出入風月場和賭場。
可是林霽自己也知曉,按照先帝對九公主殿下的偏愛,若是當真是先帝自己所選,必然不可能是謝容珏。
只有可能是殿下自己所求。
他並不是沒有過失望和遺憾,可是當初旨意已下。
那場婚宴辦的盛大,先帝親自下旨賜婚,又是最受到寵愛的公主殿下,同僚大多都前去喝了杯喜酒。
林霽原本其實並不想去,難得在自己屋中喝了一點兒酒,但是直到天色將晚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前去了一趟鎮國公府。
他看到謝容珏身穿喜袍,面上帶著漫不經心的笑意,看不上是有什麼喜悅。
周遭的敬酒一杯都未曾喝。
大概九公主殿下身穿霞帔,頭戴鳳冠的時候,也是盛極的容貌。
即便是嫁與他人,林霽也希望當初那個時常在宮閨之中的小姑娘可以平安喜樂。
後來得知沈初姒在鎮國公府過的並不好,得知謝容珏甚至連她的院子都沒有踏入的時候,甚至他在謝容珏的別院之前親眼所見,這種種傳言,是當真——
林霽為她警告了謝容珏,但氣憤之餘,素來光明磊落,剛正不阿如他,卻又難得,生出了一點兒卑劣的心思。
直到後來沈初姒和謝容珏和離,她很快地搬出鎮國公府。
金鑾殿中謝容珏變換的神色,讓他生出難得的警惕感,所以林霽當機立斷,在從宮宴之中回來之後,就前往林府,接上了自己的祖父。
之前已經錯過一次,他並不希望看到日後還會有見她另嫁他人的時候。
他原本是覺得自己有機會的。
可是那日帶著林太傅前去仁明巷的時候,卻又被沈初姒拒絕了。
她拒絕得直接,甚至連一點兒可能性都沒有。
其實林霽很想問,自己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