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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容珏看了看他手中的衣物,點評道:「太艷。」
他從前成日裡穿絳紅衣走街串巷的時候,也未曾見他覺得什麼太艷。
白蘞將這件絳紅錦袍收回去,從裡面找出一件素白的衣衫,遞到謝容珏的面前。
「太素。」
「這件呢?」
「看著太花。」
「那這件呢?」
「醜。」
白蘞一連拿了幾件衣衫出來,謝容珏的眉頭就沒鬆開過。
白蘞在衣櫃掛著的衣衫之中選了件靛青色的錦袍,謝容珏垂著眼睛看了一會兒,才勉強地點了點頭。
「還算能看。」
翌日。
乾清殿中,沈琅懷下朝之後就一直在殿中處理公務,看了看最近的摺子,揉了揉眉心。
西羌闕王從中原離開的時候身負重傷,危在旦夕,他們原本是為了求和而來,這件事就是名正言順的藉口,西羌覬覦中原已久,恐怕邊關將亂。
即便很多人知曉西羌此番並不是當真的求和,不過是意在試探,但是隻要沈初姒一旦牽扯進去,日後邊關事急,她就是千夫所指的罪人。
沈琅懷皺了皺眉頭。
他並不懼戰,此役避無可避,西羌所謂的和親從來都不是為了所謂的和睦,上位者素來貪得無厭,所以雖然知曉這戰艱險,他也從來沒有想過用一個姑娘家來換得偏安一隅。
沈兆在時,素來以未來君王的言行舉止來訓誡他,對他不苟言笑,極為嚴苛,自高祖建朝以來,數十年間,從來都沒有遠嫁異族的宗室女。
沈初姒,也絕對不可能成為第一個。
今日上傳來的摺子,根據探子來報,獨孤珣的傷勢已經有多好轉,西羌已經在邊境蠢蠢欲動,恐怕不出多久,邊境就會起禍亂。
這件事他之前已經有預料,讓鎮守邊境的常家加以戒備,但是關於主帥的人選,沈琅懷卻又猶豫不決。
獨孤珣是西羌難得一見的將才,而常家雖然是世代武將,但是卻又無以為繼,常老將軍年歲已大,雖然經驗豐富,但是畢竟已經到遲暮之年,難免會有力不從心的時候。
而常家的剩下的幾位,要麼是武藝不精,要麼就是激進冒失,要麼就是中庸無用,而盛京的其他武將,又實在不是可用之才。
現在最為穩妥的辦法,就是讓常老將軍領軍,另外一個少年將軍輔佐在旁,作為副帥。
可是這個人選,沈琅懷提筆,思來想去,還是沒有想出來到底是誰更為合適些。
內仕昨日說得是下朝之後進宮面聖,謝容珏今日難得起早,穿了那件靛青色的衣衫,他從前從未穿過這樣的顏色,雖然顏色老成,但他生得極好,因著不穿絳紅衣衫,所以看著少了些以往的風流氣,看著更為沉穩了一些。
白蘞看著謝容珏今日走出院門的時候,腦中不知道為什麼,陡然冒出個『從良』的詞來。
謝容珏走在宮牆之下,眼眉間的笑意微斂,原本還在思忖著今日沈琅懷會說些什麼,卻驟然看到了自己面前走來了一個人。
林霽身穿雁補官服,面上原本帶著清潤的笑意,看到謝容珏的瞬間,林霽臉上的笑意也消斂。
對視之際,林霽突然想到了從前在金鑾殿中,自己見到謝容珏的那一眼。
那時他就覺得有點兒不對勁,現在來看,自己當初的感覺,確實是對的。
即便是林霽自幼果決,當日晚間就帶著林太傅前往仁明巷,可終究還是沒有轉圜的餘地。
得知沈初姒和謝容珏一同在西境的時候,素來天之驕子如林霽,還是驟然生出了一點兒不如人的感慨。
現在他又在宮閨之中遇到了謝容珏。
謝容珏向來很少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