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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姒此時坐在他的身側,感覺他身上的熱意不減反增。
他其實面上不見分毫,只是呼吸變得稍顯急了一些。
眼尾沾染著欲氣的緋紅,他眼眉生得極好,此刻沾著慾念,更為靡麗。
其實沈初姒也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幫,只是見他現在應當是很難受的樣子,就想著試試。
她想了一會兒,才接著小聲道:「所以,你到底要不要?」
這話,實在是讓謝容珏有點兒天人交戰。
他素來很少囿於選擇之中,怎麼想的就怎麼做,可是現在卻陷入了兩難境地。
往日裡他很少會有這樣血氣上湧的時候,可是與沈初姒在這裡不過這麼些時日,就覺得實在是……有點兒折磨。
以至於,聽到她說這話,那點兒氣勢洶洶的熱意讓他霎時間喉間發緊。
身上那點兒傷,遠遠不如他此刻來得痛苦。
他沉默了一會兒,隨後撥開她散落的頭髮,「算了,我怕嚇到殿下。況且,時候不早了,還是早些歇息為好。」
謝容珏剋制地在她額頭上碰了碰,「殿下,我從前那點兒所謂的自制力,在你的面前,是潰不成軍的,所以——」
所以,現在她坐在這裡,就是對他自制力的最大考驗。
沈初姒手撐在床榻上,聽到他說起這話,那點兒倔強之心驟起。
「我又不是年紀尚小,而且,你是不是就像宋懷慕說得那樣不行,所以現在才百般推辭,怕被我發現端倪?」
謝容珏聽她說起這話,挑了挑眉。
「……不行?」
沈初姒直覺自己剛剛說出口的話有點兒危險,但是現在木已成舟,索性破罐子破摔,點了點頭:「你若是當真想掩飾,也無妨,身有隱疾也不是全然無法痊癒,你若是實在不想,那我就早些回去歇息了。」
謝容珏的手指在她肩側極其細微地蹭了蹭。
只覺得自己的理智瞬間坍塌殆盡,燎原的火勢在片刻之間蔓延開來。
他發現心動時,其實從來就算不得是清白。
清心寡慾了這麼多年,打馬過路章臺柳,從來都沒有發現,自己也會有把持不住的一天。
永遠都想將她私藏,不讓他人染指半分。
一想到曾經金鑾殿上他與林霽對視而過的眼神,一想到獨孤珣見到她時覬覦的目光,就生出連他自己都從未設想過的嫉妒心思。
但在她沒有想明白之前,不會碰她分毫。
即便,那點兒理智實在是殘存無幾。
謝容珏手指微抬,問道:「殿下是不是不知道什麼叫做身患隱疾?」
沈初姒不明所以地嗯了一聲。
謝容珏聲音喑啞,接著問道:「殿下可知道自己碰在什麼地方?」
沈初姒驟然覺得他現在不似剛剛那般,其實她也只是一知半解,模模糊糊的懂一些,但是畢竟從來都沒接觸過。
但是直覺,現在的謝容珏,比起方才要更為危險一點。
「殿下說要幫我,知不知道應當怎麼幫?」
沈初姒搖頭,如實答道:「不知道。」
謝容珏拉著她的手腕,「……我教殿下。」
其實現在是早春,屋子中不算是熱,沈初姒向來畏寒,但是現在發間卻又帶著一點兒薄汗。
在說出之前那句話之前,她並沒有想到現在這樣的境地。
她從來都沒有經歷過這些,剛剛一時衝動,現在進退維谷,偏偏謝容珏卻又不讓她撤離分毫。
他的情動,遠比之前要更為分明。
謝容珏的手指碰在沈初姒的手腕處,任她動作,只是眼眉間似有隱忍之色。
窗外的風卷過還在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