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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姒眼睫顫動,感覺到謝容珏的手指撥開她散落的發,隨後手指扣在她的腦後。
他其實很是剋制,並未碰到其他的地方。
可是那抵在她腦後的手指卻又廝磨在發間,手腕碰著頸側,沈初姒感覺到自己耳廓都連帶著升騰起來的熱意。
他動情的時候很是分明,連昳麗的眉眼都帶著隱忍之色。
謝容珏鬆開沈初姒的時候,沈初姒輕輕拉住他的衣衫,眼中甚至還帶著一點兒濕漉漉的水汽,小聲道:「謝容珏,你的玉帶硌著我了。」
謝容珏沉默片刻,隨後極輕地嗯了一聲。
沈初姒沒有察覺到什麼異常,只是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裾。
轉眼看到謝容珏身上還帶著一點兒褶皺的時候,想要將他衣衫上面的褶皺也撫平時,手指才剛剛伸到半空之中,手腕卻被他輕輕扣住。
「殿下。」
沈初姒見他神色有異,「嗯?你剛剛牽扯到傷口了?我現在幫你看看傷口有沒有崩開?」
謝容珏未答,只是握著她的手腕。
沈初姒只當他是預設,想著掀開他的衣衫看看時,謝容珏卻往後退了一步。
連帶著,聲音都遠比之前低啞。
他握著沈初姒的手腕,只道:
「……無事。」
盛京。
新帝到底丟了什麼舉世罕見的寶貝,這件事眾說紛紜,卻還是沒有人知曉。
只知曉這件珍寶,全盛京幾乎全都被找了一個遍,卻還是未見到蹤影,一連月餘過去,朝官上朝的時候都有些戰戰兢兢,生怕說句話說得不對,觸了沈琅懷的黴頭。
新帝這幾日上朝脾性一直都不好,以往沈琅懷還在東宮的時候,就一直喜怒不形於色,但是近來這月餘,卻是眾人都可見的不悅,以往對於那些言之無物的摺子還能斂著幾分性子。
現在的沈琅懷看到那些所言荒謬的摺子,時常斂著眉看著那些官吏,薄唇輕啟:「愛卿要不要自己看看,自己所寫的到底是什麼?」
沈琅懷素來很少動怒,只是斂眉看人的時候,幾乎就是讓人避之不及的氣勢迫人。
眾官吏只當新君丟了一件極為珍視的寶物,所以連帶著心情不悅,也不敢多說什麼,只得俯身請罪,黯然退出乾清殿。
這幾日的早朝也同樣是如此,以往沈琅懷還會留著幾分顏面,但是這近來,就是所有人都看得出來的低沉氣壓。
這件事,就連太后都知曉了。
只是因為今日早朝的時候,國舅李廷尉在朝堂之上說到希望國庫再撥些銀錢到軍衛之中,尤其是禁衛軍,畢竟是皇城這樣的重中之重地,其實這話並無什麼錯處,但是對於自己這個舅舅,沈琅懷卻又是再清楚不過。
嘴上說著是用於收編軍隊,用於操練新軍,實則恐怕有十之三四都是進了李家的庫房之中。
對於國庫撥款來說,即便是十之三四,也是一筆龐大無比的數額,旁的人或許是不敢貪墨如此大的數額,但是李廷尉可是新君的親舅舅,又在朝中擔任要職,不過是欺新君年少罷了。
又或者是因為,之前一直都沒有撈到什麼油水,所以現在才這麼迫不及待。
沈琅懷聽到早朝中,李廷尉談及要撥款到軍中的時候,隨手摸了一下自己手上的白玉扳指。
「廷尉這般說,」沈琅懷頓了頓,「就是有信心培育出一隻不遜色於玄麟衛的隊伍了?」
「若是陛下不吝惜錢款,臣自然是有這個信心,」李廷尉手拿玉笏,「待到軍成,之前西羌欺我朝,不過是因為自大,但我朝人才濟濟,只要稍加時日,恐怕那西羌小兒看到新軍出現,就要嚇得涕淚橫流了!」
之前李氏急於求和,就是為著此事,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