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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姒也不想她過多擔心,便也沒有再出聲,算是預設了。
剛剛被蒲雙拂去的那片桃花花瓣飄在空中。
被脫下的外衫現在放在一旁,卻好像也帶著一點兒香味。
沈初姒其實很早之前就想過,若是自己日後還是能再遇良人,那麼日後也當是琴瑟和鳴,若是始終沒有遇到良人,就如現在這般,也並無不可。
她其實對於感情一直都分得很清,即便當初站在她面前的人,是盛京所有人都為之稱道的林霽,也從來沒有改變過自己的想法。
她並不是不知道謝容珏的所求是什麼,春日宴上他就已經說得足夠明白,只是沈初姒向來都不喜歡賭。
更何況從前已經賭輸過一次了,這種將所有籌碼放在一起,孤注一擲的行為,向來都是賭徒所為。
她不能,也不敢賭。
梨釉今日並未隨著一同前往宮閨,一直都在院內走來走去,雪球懶散地蜷著身子,尾巴有一搭沒一搭地晃著。
先前在街上縱馬的人,當真是獨孤珣的話,今日殿下前去他的洗塵宴,怎麼想都是要被為難的。
梨釉始終覺得擔心不下,一直聽到院外傳來聲響,才連忙迎上去。
看到沈初姒和蒲雙安然無恙地回來的時候,梨釉才終於安心,只是走近之時,卻聞到了一點兒陌生的香味。
她遲疑地頓在原地,總覺得這香味有點兒似曾相識,但是卻又是怎麼想都想不起來到底是哪裡聞過。
「殿下,」梨釉上前,「今日馬車中是換了香料嗎?」
沈初姒只當梨釉在說的是桃花香,搖頭道:「未曾,應當是在哪裡沾染到的其他香。」
梨釉也沒有放在心上,只連忙拉著沈初姒往屋內走,「殿下今日可當真是擔心死奴婢了,那個獨孤珣看著就不像是什麼好人,奴婢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坐立不安,好在殿下還是如常回來了。」
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晚間起風了,殿下,我們趕緊進屋吧。」
車夫在馬車上,摸了摸馬匹的鬃毛,待到沈初姒和蒲雙下車以後,才下車牽著馬前往馬廄。
蒲雙將沈初姒發間的珠釵一一取下,梨釉站在旁邊,問道:「所以今日殿上那闕王到底有沒有為難殿下?還有先前不是說闕王現在來盛京,是想娶一位中原姑娘嗎?所以這最後前去和親的人,定了哪家的姑娘?」
蒲雙也一直都不知曉剛剛殿中到底發生了什麼,此時聽到梨釉問了,也頓下手。
其實原本也沒有什麼不好說的,明日京中就應當快要傳開了,只是提起這些的時候,總是不可避免地要提到謝容珏。
沈初姒輕聲嘆了一口氣,將今日殿中的事情簡略地講了一下,只是略過了之後謝容珏在桃樹下與自己的對話。
梨釉和蒲雙兩人聽完以後對視一眼,臉上都是不可思議之色,其實林霽會開口保殿下這件事,她們兩個人早就已經想到了,但是謝容珏和沈琅懷,卻實在是出乎意料。
之前的那捧絹花沈初姒都未曾帶出來,之前春日宴上的事情,她們兩人自然也不知曉。
現在這般詫異,也是尋常。
「聖上與殿下畢竟是自幼一同在宮中長大,不論如何,與殿下也是同父異母的兄妹,況且當初還是太子的時候,聖上就是品行高潔,待人有禮。」蒲雙開口,「聖上這番開口,奴婢還能理解,但是……那鎮國公世子,又是因何要幫殿下?」
梨釉也是連連點頭,「對啊,況且這可是金鑾殿上的比試,那闕王瞧著就不是個簡單角色,若是贏了倒是還好,若是輸了,怎麼想都是惹禍上身,那鎮國公世子莫不是對殿下有愧在心?」
「若是當真有心,當初也不會讓殿下在鎮國公府受了這麼多折辱,」蒲雙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