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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雲瑤擔憂地問道:「這麼大的事情,那若是她今日不敢來怎麼辦?」
「不敢來?」遠陽伯夫人臉上帶著篤定的笑意,「今日全部宗室女都要來,誰不來,誰就是不忠不孝,毀壞西羌和睦之好的罪人!更何況,若是不來,豈不是更為顯眼些,一眼就知曉是誰了。那位闕王,恐怕是更為惱怒些才對。」
夏雲瑤聞言,臉上的笑意幾乎是遮掩不住,此事天時地利人和,即便是那沈初姒再如何不願,天下蒼生在前,江山社稷在旁,只要那位闕王想,無論如何都是躲不了的。
……
沈初姒在步入金鑾殿之前,看到了倚在樹旁的謝容珏。
他似乎是在等人,看到沈初姒靠近,出挑的眼睫抬起,就這麼飄飄搖搖地落在她的身上。
春日宴不過才過去一兩日,沈初姒之前話也和他說清楚了,甚至那些絹花,沈初姒也並未帶出來。
而現在謝容珏就這麼抬眼看著她,並未開口說話。
原本的風流氣消斂,殿中映出來的光照在他耳邊墜著的那顆小珠子上,顯出耀眼的光芒。
沈初姒抬步從他身邊經過。
殿內,沈琅懷正坐在主座之上,看到沈初姒進來,視線在她身上停留一瞬。
因著沈琅懷並未立後,所以現在坐在他身邊的人,正是太后李氏。
沈初姒匆匆掠過了在場的女眷,果然,李氏未出嫁的姑娘,今日都未曾赴宴,官宦家中的女兒來的也甚是少,來的幾位,具是面色惴惴,談不上是多好。
只是這位印象中茹毛飲血的闕王,確實比朝中大多數人想的,要出眾得多。
這樣的相貌,即便說是京中的少年郎君,自然也是有人信,只是相比於中原人,他的瞳色要更為淺淡一些,輪廓也要更為突出一點。
眼窩深邃,看人的時候,總覺得帶著一點兒陰鷙的味道。
在場的宗室女具是面色慘白,大概是當真怕被這位闕王選中,從此遠離故土,日後成為無人可依,隨時成為棄子的西羌王妃。
一直看到沈初姒進來,有些人面色才略微好些。
這位九公主殿下,先前受儘先帝寵愛,即便是和離,也是被先帝留了退路,這樣的備受榮寵,就算是為仁為義,前去和親都是最合適不過的。
更何況,生得這般出眾,就算是被那位闕王看中,也是理所當然。
之前在路上遇到的那個人,果然就是獨孤珣,他原本手上正在轉著玉箸,看到沈初姒款款走進之時,面上帶著興味的笑意。
獨孤珣也是當真沒有想到,這位九公主殿下,今日居然當真敢前來這裡。
原本想好的發難詞,反而都派不上用場了。
這麼想著實在是有點兒可惜啊。
獨孤珣自沈初姒一進來就一直盯著看的場景,自然是被不少人看在眼裡,原本提著一口氣的人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
食色果然是本性,這沈琅懷可不是先帝,若是這位闕王當真看中,他可不會護著九公主。
獨孤珣的目光從未離開,卻突然,沈初姒的身邊出現了一道絳紅色身影,擋住了他的視線。
沈初姒朝著身邊望去,是……謝容珏。
之前的絹花一事,畢竟只是貴女之間有所傳言,今日在場的眾人看到這麼一幕,其實多少都有點兒想不明白,畢竟這九公主和世子才和離沒有多久,怎麼今日瞧著——
這實在是有點兒讓人捉摸不透。
沈琅懷在上,眾人就算是心中多少有點兒疑惑,面上也不敢表露分毫,就只是心中暗暗思忖。
夏雲瑤坐在席上,看到此情此景,指尖陷入了掌心。
謝容珏這人,生來薄情,何曾多管過別人的閒事,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