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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心中暗道。
其實也是,畢竟這樁婚事,原本多半就是那位殿下自己求來的,這位世子之前就是常常出入風月場,這麼一個人,被迫娶了自己並不願娶的人,家宅之中多了管教之人,生出厭惡之心也是尋常,也難怪這麼多日都不曾回府一步。
只是可惜那位公主殿下,只遠遠看著,也知曉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只是林霽在前,旁的人若是也懷了這般的心思,多半就顯得有點兒自不量力了。
謝容珏原本面色倒談不上如何,只是剛剛一直聽著旁邊的人說話,眼眉中原本蘊著的三分笑意頓消。
旁邊的人只當他是遇上公主殿下,所以心情不快,所以這幾人兩兩相視,也未曾再言語。
只覺得既然是身為男子,原本也應當是肚量大些,即便是從前殿下強求這樁婚事,但是總歸也是和離了,又何必這樣耿耿於懷,就連見到九公主殿下,都是面色不快。
當真是有點可惜,這樣容貌出眾的美人。
大概也只有鎮國公世子這樣絕情的人,還能不生出一點兒的憐香惜玉之心,說和離就和離,就算是再見,都是這樣冷淡的神色。
……
原本就是陪著宋懷慕來的,沈初姒其實並不是很喜歡這樣的場合,彼此間的寒暄實在是有點兒麻煩。
有位貴女大概是身上用的香料多了些,甜膩的香味順著傳過來,沈初姒只覺得喉間有點兒發膩,她垂了垂眼瞼,就藉故離開了席間。
宋懷慕原本想著陪同她一起,沈初姒卻又搖頭婉拒了。
自己並不適宜這樣的寒暄,可是宋懷慕性子熱絡,善於與人往來,與誰都能說上幾句,她與幾位貴女相談也甚是開懷,沈初姒並不想打擾到宋懷慕,所以只是略微提起裙裾,抬步往著花木深處走。
此時不過申時,因著之前下了一場春雨,原本還沒消融的積雪全都融化,有點兒水漬順著屋簷往下淌著,落在青石板上,發出清脆的伶仃聲。
周圍往來的丫鬟朝著她福身,或許是以為她想去淨室,就遙遙為她指了一個方向。
沈初姒溫聲和那位丫鬟道謝。
寧親王是沈兆一母同胞的弟弟,從前的沈初姒自然也是來過這裡的,雖然次數不多,但是她向來記憶極好,所以只憑著那點兒記憶,也很快找到了一處僻靜無人的地方,是假山旁的一處小亭,因著今日設宴,所以哪怕宴席並未設在此處,小亭內也佈置了瓜果。
沈初姒還未靠近,頓覺一點兒清冽的氣息襲來,下一瞬,自己的手腕就被人握住。
作者有話說:
吃瓜群眾:說來你們可能不信,我明明在安慰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世子怎麼好像更生氣了?!
我糾結小標題好久,沒想好寫啥qwq,二十個紅包
第40章
假山嶙峋, 流水淙淙,被握住的手腕只是被扣住,力道不大, 沈初姒抬眼往上看去, 恰好對上謝容珏垂下的視線。
謝容珏原本只想著一觸即離,可是卻突然想起來從前在乾清殿之時, 沈初姒拉著他的手指, 輕聲安撫先帝時候的樣子, 喉間那點兒癢意捲土重來, 勢如破竹。
他向來並不喜歡與人觸碰,不識情愛, 他自知現在應當鬆手,可是現在指尖的觸感——
也罷,反正他從來都算不得什麼正人君子。
春寒料峭, 更何況之前的積雪還未完全消融, 沈初姒的手還帶著一點兒冷意,連帶著,只覺得被他碰到的那點兒肌膚都帶著灼熱的溫度,她只是抬著眼,似乎是在等著謝容珏先行開口。
他身上帶著一點兒清冽的氣息, 混著假山旁消融的積雪, 分明時常穿這樣濃重的顏色, 眉目穠麗, 身上飄飄搖搖傳來的氣息, 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