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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塊傷疤,她就難受,緊緊咬了咬牙, 從牙縫裡擠出來幾個字。
&ldo;現在,還疼嗎?&rdo;
當然不會再疼了,已經過去那麼久。
真是個白痴的問題,揭了他傷疤,又顯露出自己的愚蠢。
周厭語暗暗懊惱。
謝酌卻不怎麼在意,微微俯下/身,圈著她手腕往上提了提,溫聲道:&ldo;你摸摸,就不會再疼了。&rdo;
周厭語盯著他。
謝酌湊過去,在她眼皮上親了一下。
&ldo;真的。&rdo;他說,&ldo;我不疼的話,你也不會疼。&rdo;
是想讓她放心,別多想。
他沒有立刻起身,反而就著這個動作將她擁進懷裡,不知道是在安慰她還是在安慰自己。
周厭語把腦袋埋他懷裡,遲疑著抬手,向他肩胛骨那塊兒摸索,手指從他腰線開始攀沿,到脊椎骨,能感受到略微的硌人。
謝酌的呼吸灑在她耳畔。
周厭語繼續往上摸索,終於模糊地停到某個位置,指腹輕輕揉了揉。
&ldo;這兒麼?&rdo;
&ldo;嗯。&rdo;
&ldo;疼?&rdo;
&ldo;晚上睡覺的時候,偶爾會疼。&rdo;
周厭語抓了抓他肩胛骨上的衣服,悶聲悶氣:&ldo;那我現在也沒辦法……&rdo;
&ldo;以後總有辦法。&rdo;謝酌撫了撫她的黑髮,嗓音含了笑,甚至開始調戲起她了,&ldo;晚上也會有晚上的辦法。&rdo;
周厭語:&ldo;……&rdo;
顧彌過來給他倆送了牛奶和蛋糕,順便坐了兩分鐘,隨口問了句剛才和周厭語說話那男生是誰,周厭語含糊其辭帶了過去。
顧彌走後,謝酌吃了一口蛋糕,便放下勺子。
&ldo;周小船,喜歡看愛情電視劇麼?&rdo;
&ldo;一般般。&rdo;周厭語耷拉著眼皮,有點無精打採。
&ldo;我挺喜歡。&rdo;謝酌說,&ldo;尤其是那種狗血三角戀。&rdo;
&ldo;就你上次在網咖裡看的那種?&rdo;
&ldo;那個還不夠狗血。&rdo;謝酌胳膊肘支到桌面上,兩手託著下頜,清清淡淡地看著她,&ldo;我給你講一個更狗血的故事吧。&rdo;
周厭語心頭一跳,有預感他要說的那個狗血故事很可能就是他家的真實事件。
她猶豫了一下。
謝酌不是個情感特別豐富的人,甚至可以說他外熱內冷。
雖然平日總是沒個正形,但流淌在骨子裡的漠然她偶爾卻也能感覺到。
比如說他剛轉學過來第一天,雖然口口聲聲喊她妹妹,實際上之後一整天他都不曾正眼瞧過她,又或許只是懶得瞧她。
可這樣的人,若是論起感情,卻不亞於任何一個深情胚子。
謝酌的情,全藏到了一個罐子裡,偶爾他會開啟蓋子掏出一點,卻不會倒扣罐子直接把所有都暴露出來。
今天他這個做法,分明就是要把罐子徹底摔了,裡頭藏著的多年感情,太過沉重,周厭語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受得住。
兩個未成年的小孩兒,對待這些東西,是不是太過輕率了?
然而她只是在心裡稍微猶豫了一下,話到嘴邊就自動變成了&ldo;嗯&rdo;。
謝酌沉思片刻,彈了下桌上裝牛奶的杯子。
清脆的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