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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厭語不想再浪費時間，拽著他就往校門口走，她這會兒都忘了她的手還緊緊攥著謝酌的手腕。

上了計程車，兩人都默契地保持著沉默。

司機從後視鏡看了幾眼，感覺兩個小年輕還挺多愁善感，忍不住嘮嘮叨叨了起來：&ldo;小夥子，你這是把你女朋友惹哭了啊？&rdo;

謝酌抬眼，從後視鏡和司機對視一眼。

&ldo;你看你女朋友還拉著你不放，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人家的事？&rdo;司機唏噓著，&ldo;男孩子嘛，應該多讓著點女孩子，更何況還是自家女朋友？&rdo;

他這句話剛說完，再看後視鏡，發現那個女孩子早放開了男孩子，兩隻手揣進兜裡，偏著腦袋看窗外風景。

司機：&ldo;嗨，別不好意思啊，叔叔其實很開明的……&rdo;

後背的傷口隱隱刺痛，幹了的血液黏著貼身衣料，上身稍微動一動，布料就會牽扯傷口。

謝酌彷彿感覺不到那種疼，容色不變，正想開口解釋他們倆的關係，周厭語卻提前出了聲。

&ldo;哥，對不起。&rdo;

她的眼睛依然在盯著車窗。

謝酌偏頭看她。

車窗上模模糊糊映出他們倆的臉，輪廓隱在窗外迅速消失的風景中，周厭語的目光定在玻璃裡的謝酌的臉，嘴唇動了動。

&ldo;對不起。&rdo;她重複。

司機似乎是感覺到他們倆之間不對勁的氛圍，再加上之前他誤會了他們倆的關係，這會兒閉上了嘴巴，時不時從後視鏡瞧他們倆一眼。

怎麼這兄妹倆看起來跟小兩口吵架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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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先把衣服脫掉，我看看傷口。&rdo;醫生戴著口罩，聲音悶悶傳出來。

聞言，謝酌乾脆利落脫了外套，正準備脫毛衣時，忽然轉頭看了周厭語一眼。

周厭語站在他旁邊，見他脫了外套，動作自然地伸手幫他把外套抱進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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