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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蔣悠是個肉食主義者。
摔!
趁著開飯前的功夫,她打算去小廚房轉轉,最好能瞧見一隻家禽,雞湯、鴨湯她都喜歡。
秦桑苑依山傍水,每一個園子都有著不同的景色,夏日泛舟遊樂,秋日登高賞楓,四時之景皆涵,還有藏書閣、大戲臺等消遣解乏的地方。宮嬪愛留此處,勝過皇宮裡。
蓋好豹皮毯子,白芍悠哉推著輪椅,路過池塘邊的時候,被蔣悠叫停。
「其實魚湯也好喝。」
聽起來像是信口胡謅,但是白芍知道,她家夫人極為認真。
「這是太后養的幾尾紅鯉。」
言下之意便是,吃魚得看主子。
蔣悠兩眼直勾勾地望著錦鯉,又肥又鮮,可惜卻吃不到嘴裡,「不讓吃就不吃!」
她可以咬著牙說自己不吃,卻不能阻止嚥下去的口水。肉食不好消化又如何,解饞啊!
讓她尚素食,這輩子都不可能!
「給夫人請安。」個宮女一齊上前行禮。
蔣悠淺笑著點點頭,示意白芍推著她離開。可不等她反應過來,人已經被簇擁起來,兩個上手替她捏起了肩膀,一個在她右腳邊緩緩蹲下。
「奴婢們給夫人揉揉肩。」
還有一個身材最苗條的,她沒擠過左邊的白芍,嫣然一笑解釋道。
話音未落,雙肩已有輕輕的按壓,說不上多有力氣,也還算舒服。唯一令人不適的,便是右腳邊的宮女,她身材圓潤,手勁兒稍微大了些,一把捏住了她的右腿骨。
與之俱來的痠痛感,叫蔣悠眉心一蹙。左腿稍稍借力,抬起右腿照著她心窩猛地一蹬,那宮女霎時間跌倒在地,險些掉進池塘裡。
在場皆是一愣。
白芍順勢起高調,大嗓門一喊:「放肆!」
四個宮女稀稀拉拉跪了一地,垂手低眉,被踹的那一個甚至哆嗦兩下。
「都抬起頭來。」
免費的上門服務,蔣悠不信!
自打她進了秦桑苑,知根知底的僅有白芍一個。一張豹皮毯子作掩護,無人知道她受傷的是左腿,還是雙腿。
一群伺機而動的宮女,無緣無故上手按摩,按的還是她「受傷的腿」,這居心相當不正。若非白芍當機立斷擋在左邊,豈不是要廢了她一條腿?
若不好生養著,她這腿會廢。
蔣悠記得清清楚楚!
「奴婢早春、早夏、早秋、早冬知錯了。」
「知道錯了有什麼用?浣衣司正缺人呢。」一句風涼話嚇白了臉,尚服局底下的浣衣司乃是宮闈中最累的地方,整日都要清洗宮中的帳布簾子,若是去了那裡,她們的手肯定廢了。
「夫人饒命!」
捏肩的兩個宮女哭得最厲害,眼淚順著兩腮刷刷掉;苗條的那個若有所思,僅是面上掛著委屈;最猖狂的還屬捏腿的,正捂著心口裝疼,眉頭都沒皺一下。
蔣悠自知她的腳力,若非左腿不敢過度借力,定能將其踹到池塘裡。
賤人,就是矯情。
她終於能夠感同身受了!
「浣衣司不喜歡沒關係,不是還有掌嘴和杖斃兩種選擇?」
「先掌嘴再杖斃,你們覺得怎麼樣?」蔣悠不想見識一丈紅的威力,但並不介意瞭解一下。
「奴婢都是聽命行事,還請夫人饒命。」
如她所料不假,早春正是她們當中的小頭目,捏腿的早冬則是年輕氣盛,信了她的鬼話,被當了槍使。
「是覺得本宮好欺負?」
蔣悠眯著眼,不置可否。
動輒打打殺殺太過殘忍,可她又是個小氣的人,人若犯她斬草除根,這話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