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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吉勾了勾嘴角,心情不錯,視線同少青觸碰,只見她迅速低下頭去,興致不高。
高興不過半日的功夫,大家都笑不出來了。
只因——喪鐘敲響了。
門外跌跌撞撞跑進了個內侍,跪在地上稟報:「太后娘娘薨了!」
蔣悠愣怔片刻,旋即蹙眉問道:「怎麼回事?」
茉莉昨兒個才被抓,審結果怕是還要幾日的時間,怎麼太后說掛就掛掉了?!人死難道這麼容易嗎,是猝死、氣死還是怎麼死的?
這也太突然了吧!
「娘娘貴為皇后,理應主持大局。」松吉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跪著的內侍打斷,「陛下有旨,皇后娘娘憂思過度,國喪典禮由楚夫人主持,七日內禁止宴樂婚嫁,以示哀掉。」
「嗯?」內侍將鳳印送上的時候,蔣悠還有點緩不過來,主持婚喪嫁娶,難道不是皇后的分內之事?鳳印在手,她怎麼還是個空殼子啊?
松吉悄悄拉扯她的衣袖,感嘆著:「陛下這是心疼娘娘呢,國喪典禮怎麼也要三跪九叩,跪上個把時辰,娘娘『悲傷過度,身子虛弱』,沒事還是回寢宮休息吧。」
蔣悠木木地點頭,腦子裡一片混沌。
一定不是她太笨的關係,這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
若不是周寅最後透露了口風,她瘋了也想不到,顧懷愚一杯鴆酒毒死了太后。
就是這麼的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這人說沒就沒了。
「茉莉啊,是個男的。」
周寅敢透露給蔣悠,也是在陛下允許的範圍之內,否則以他公事公辦的性子,怎麼也不會直接說出實情來,這都是皇家密辛,知道太多腦袋都保不住!
顧懷愚本就對親生母親苟且之事耿耿於懷,昔日裡他年少,沒有調查事實的能力,時過境遷之後,更沒有收集證據的可能性。
作為唯一活著的當事人,太后是他又恨又怵的人,沒有人願意將生母的破事抖露出來,可礙於血脈、尊卑、權勢等等關係,他又不得不留著太后。
這敬而遠之的關係本該一直延續下去,奈何茉莉的事暴露了。
據說太后宮裡藏著個野男人,日日歡好,夜夜笙歌,顧懷愚怎麼能忍!雖然沒有證據,但是他更加相信,親母的被捉姦一事卻有蹊蹺,而他的「養姨母」也並不是個乾淨的。
身在其位,不做其事,傳出去都不夠丟人的!
一杯鴆酒便宜她了,可是身敗名裂並不是顧懷愚想看到的。擎朝皇室需要面子,可是太后這淫婆子不配他和皇后去跪拜!
松吉將嘴唇咬得發白,對此頗為震驚。
反觀之蔣悠,倒是在這會兒醒了神,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完全看不出一絲震撼或是驚嚇。
躲在袖子裡的一隻手握緊了拳頭,她嘴角微微勾起,茉莉!他果然是個女裝大佬!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春節快樂,情人節快樂
☆、向東南
傳說中的女裝大佬不稀奇,可古代的……
繞是蔣悠見多識廣,也忍不住咋舌。能矇騙過無數人,在宮裡如魚得水,狠到稱霸一方沒人懷疑,這茉莉姑姑也算是個人才。
不管她同太后究竟是真愛還是利用的關係,兩人都隨著一聲聲喪鐘的敲響散作埃塵,再沒有了搶救的必要。
投胎算是個運氣活兒,可投了個好胎不做人事,未必能夠活得長久。
不是正義雖遲但到,而是老天爺它酷愛算總帳。
其實也不能說陛下心狠,這充其量只能算做因果報應。當年的真相無跡可尋,但蔣悠就是莫名相信顧懷愚的親媽,也許理由過於簡單——她是金大腿的親媽。
無畏的站錯隊,她又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