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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用過。」
顧懷愚清楚的很,九位美人、十二良人的身份不夠,一旦登上後位定是無人臣服。三夫人不同,她們一個是陳姓望族,一個是北齊公主,另一個則是侯爵嫡女,論身份地位,無人再比她們尊貴。
立後不是不行,人選才最困難。
陳萍兒首當其衝被排除,他在位一日,陳家就不要想著封妻蔭子。方楚楚也不行,北齊雖然降服,總有死灰復燃之嫌。
只剩下一個蔣悠,卻最糾結。
她若封了後,就成了後宮裡的活靶子。顧懷愚已經失信一回,不可能再讓人出現差池。
「罷了,不過去了。」他身形動了動,又穩在原地。既然前朝後宮都由著他來操心,立不立後的,又有什麼意義呢?
周寅躬著身子退至門外,沒多一會兒又進來:「陛下,寧夫人請您過去用膳呢。」
蔣悠也是為著白芍之事。
沒有證據,她知陛下不好出面解決,所以請他來,就是想談回宮一事。
禁閉這種懲罰太過簡單,同一個女孩子的容顏來說,實在不值一提。對別人來說,白芍不過是個伺候人的奴婢,但蔣悠不能苟同。
更何況,她們要害的人本就不是白芍。
乾爽料足的孜然羊肉一上桌,顧懷愚鼻尖都充斥著別樣的濃香。配上外軟裡酥的烙饃,酸甜可口的三鮮湯,先招待他的胃,再問候他的人。——來自漂亮女人的陰險問候。
回宮是必然選擇,蔣悠不怕他不答應。
「陛下,可吃得盡興?」
「尚可。」顧懷愚這回沒有敞開肚子,他等著聽某人訴說來意。
一雙黑曜石般的眸子裡平靜無波,似乎在昭示著,他不是一頓飯就能買通的人。蔣悠張了張嘴,剛要說話的檔口,又聽他繼續說:「別人都只管關禁閉,就說是朕的旨意。」
不要怕得罪人,有他在。
蔣悠輕咬了咬下唇,刻意扯出來一個笑容:「多謝陛下做主。」本來姿態就夠低的了,他弄這麼一出,成功率又低了兩分,甚至還有種班門弄斧的錯覺。
「妾想問問,咱們何時回宮。」
言下之意便是,她的腿好了,可以回宮了。
反正於陛下而言,身在哪裡哪裡都是後宮,鶯鶯燕燕,花飛蝶舞,他一個都躲不過去。
「不急。」顧懷愚推上了太極,閉口不提後宮二字,「正是春生夏長的好時候,多住些時日也不要緊。朕才來沒幾天,園子還沒有逛完。」
蔣悠笑得憨憨:「說得也是。」
不是她不想復仇,這人實在帶不動。他根本就不想回宮啊,宮裡有一群女人爭寵,還有一個太后老妖婆作妖,對比秦桑苑,只有她一個聽話又懂事,時不時給大佬遞茶的乖寶寶,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一定是她太乖了!
人生如果不活得雞飛狗跳,那多沒有意義。
蔣悠託著下巴似笑非笑,猛地一想,能作妖的人都被他們給關了禁閉,難道要她自己作自己麼?
「其實朕也有話想問問你」
「嗯?」
不知是魚湯,還是殺雞儆猴處置了三個美人的關係,至少在顧懷愚看來,蔣悠是個聰明人。和她講話不用兜圈子,甚至乾脆利落,比朝中大臣有過之而無不及。
先生說她聰慧,單從輪椅或曲轅犁的圖紙來看,只能看出她有奇技淫巧,其他方面還有待商榷。既然來都來了,那麼不如問問看?
沒有主意也實屬正常。
如果真撿了個寶,他或許不介意真的立後。前朝後宮一起護著,累是累了些,但是人才難得。
「陛下只管問,妾知無不言。」
蔣悠眨巴眨巴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