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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知此刻萬萬不能承認,若是認了罪,恐怕自己就徹底身敗名裂了。
秦思冷眼看了她一眼,一向高貴美麗的大姐,何曾有過這等狼狽樣。正所謂自作孽不可活。
秦風衡被這一家鬧得頭疼,一方面他作為一家之主不得不公正,而另一方面,自己留著這個美貌的大女兒還另有用途。他不能將秦雲彤趕出府,也不能就此讓柳氏和秦思息事寧人。他必須要想一個更好的解決方法。
秦思將秦風衡的心思揣摩得一清二楚。眼下秦風衡與皇結盟,對那邊就不得不處處提防,而蘇瑞又是身邊的人。秦雲彤將來嫁入了將軍府,還可以作為他的眼線,時時監視黨的動態。
這樣一顆關鍵的棋,他秦風衡怎麼捨得棄掉。
屋內原有的丫鬟被統統遣了出去,秦雲彤跪在地上不住的哆嗦著。大夫人眼看事情鬧大,想要過去求柳氏幫忙說情,卻被柳氏冷眼瞪了回去。秦風衡一屁股坐在凳上,皺眉朝著秦雲彤怒道:“你既然說冤枉,就得給你妹和六姨娘一個解釋。可是有人從中嫁禍?”
秦思心裡發出一聲冷笑,秦風衡這是在提點秦雲彤,讓她找個替罪羊出來。
下一秒,秦雲彤一愣,和大夫人對視了一眼後,低下頭流淚道:“回父親的話,這個紙人女兒想起曾在翠竹身上見過。她曾經因為辦事不利被六姨娘賞了幾耳光,想必是一直懷恨在心,才會想要借妹的手報復。可我怎麼也想不到,這個賤婢竟然冒充我的名義將此物送給妹。”她說完楚楚可憐地望向秦思,又道,“妹,是我誤會你了。”
柳氏何等精明,見狀便知道此事結局已定,若再強行糾纏,只會令秦風衡反感。她性順水推舟,將這個燙手的山芋丟給秦思,輕聲道:“小姐,我記得你方才說,這個紙人是大小姐送給你的。可如今大小姐卻說,是翠竹送的,實在是令人奇怪。”
如此一說,眾人便將目光又移到了秦思的身上。秦思站在正中,掃了一眼秦風衡陰晴不定的臉。餘光突然瞥見一個肥胖的身影,正趁眾人不注意之時,悄悄從正門溜了出去。只一個背影,她也認出了此人正是大夫人身邊的胡嬤嬤。
秦風衡見秦思沉默不語,目光嚴厲地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長地問道:“思,紙人可是翠竹送給你的?”
話音剛落,就聽見屋外一陣喧譁。胡嬤嬤突然從外面闖了進來,喘息道:“啟稟老爺,翠竹方才畏罪自殺了。”
秦雲彤聞言總算是長鬆了一口氣,身一軟徹底跌在了地上,嚶嚶啼啼道:“父親,女兒所說句句屬實。翠竹那賤婢想必是心知事情暴露,才會以死謝罪。現在也算是證實了女兒的清白了。”說完悄悄抬眼盯了秦思一眼,目光中有一絲得意與挑釁。
秦風衡見狀扶了扶額頭,還未等到秦思的回話,便急急忙忙下了結論:“雖然此事與你無關,但是翠竹是你的丫鬟。你沒管教好自己的丫鬟,導致你妹妹被人誣陷,理應反思。還不快向你妹妹賠罪?”
秦雲彤於是起身嬌滴滴地欠了欠身道:“妹,此事都是姐姐我管教下人不佳。還請妹原諒了姐姐這一次。”
秦思一笑,急忙將她扶起身來,柔和道:“姐姐多慮了,此事也不能怪姐姐。”
秦風衡這才撫平了緊皺的眉頭,淡淡道:“這件事是思受委屈了。過幾日便是你十六歲的生辰,就讓你母親和大姐替你操辦一場生日宴吧。”
生日宴?聞言的小姐姨娘們皆是目瞪口呆。這尚書府的小姐要辦生日宴,便意味著要宴請京都的達官貴人到場。況且按照京都大戶人家的慣例,要操辦生日宴也只得嫡嫡女才有份。而堂堂尚書居然讓要為一個庶出的女兒辦生日宴,可謂是聞所未聞。
而只有秦思自己明白,秦風衡這不過是巧設名目而已。老謀深算的狐狸,恐怕早已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