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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完成之時,必也無力反抗——這件功績,瞧來竟是如此輕而易舉!
她恍恍惚惚似有些走神,想得極遠,想到拓跋孤曾說他配不上邱廣寒,因為他沒有江湖名望。那如果我殺了朱雀神君呢?這江湖名望——可夠了?
念頭恍惚收回,他看一眼朱雀。可是他竟叫我留在此地——難道他不知我是他的敵人麼?他甚至知曉我偷看了他的心法秘笈,對於他那般神秘不死的秘密亦已知曉——其實我才該是他要滅口的物件吧?他沒動手,不過是看在我這個父親的份上。
那麼。我是否也應看在同一個人的份上,不偷襲他?但這其中的關係又是如此不對等。他——是個侮辱了我父親的禽獸。受此侮辱,實是生不如死,但此時此刻,我卻偏偏在指望他把人救回來!我本應與我爹一樣恨他,痛恨他,恨不能將他碎屍萬段。但我卻竟還猶豫要不要覓機偷襲他——這本來不就是我混入此地的目的麼?
崖邊輕響,凌厲心生警覺,卻見踏聲之下,上來的是蘇扶風。他心裡一驚,恍惚起自己先前的恍惚——在他沒邊沒際地想著殺朱雀賺取名望好配得上邱廣寒的時候,他壓根忘記了自己現在根本不需要邱廣寒——他完全忘記了蘇扶風。
他心裡一時如受重錘,竟退了兩步。他不知道。他也真的不想相信蘇扶風在自己無意識或潛意識中,仍是這般無足輕重。
會沒事麼?蘇扶風只是看著瞿安的臉孔,憂心地問了一句。
這邊冷。你先下去吧。凌厲答非所問,隔了一忽兒,似是回過神來,又道,這邊我來看著就好,朱雀——應該有辦法的。
蘇扶風卻仍是不走。沉默著。凌厲只得又道,教主他們已回去了吧?你怎麼沒一起下山?
話一說完,忽然又覺出自己的明知故問。只得也沉默了。
你說青龍心法中可以救人的辦法,難麼?蘇扶風忽道。
呃——說難也不是太難,只不過於施法之人會有些暫時的損傷——這也要看傷勢的輕重了。
我……想救柳使,不過看來朱雀是沒這個閒了,所以,你是否能……?…
凌厲一怔。為什麼要救她?
她現在就在臨雲崖。蘇扶風未答他的話,只顧自道。瞿安說過,“不勝寒”是療傷事半功倍之所在,但我負她不動了。我不想你有什麼損傷,所以若是……若是有危險。就算了吧。但若是可以,我想你負她上來,救她性命。
凌厲向朱雀瞥了一眼。壓低些聲音道,如是柳使——她的傷似乎很重,決計不比瞿安……比我爹輕。要救她,我便要冒暫時失去功力的風險,但我們此刻身在敵營,這似乎太冒險了。柳使畢竟不是自己人。
蘇扶風也便沒了話,卻忽聞那邊朱雀道,小姑娘,你先把她帶上來。
蘇扶風吃了一驚,未料朱雀運功之餘,仍能將自己這邊的對話聽個清楚,但為他口氣所懾,不由自主地哦了一聲,答應下來。
……那我去揹她。凌雲這話,似是在對朱雀說,又似是在對蘇扶風說。朱雀未置可否,他便輕巧地溜下山峰,果見白霜斜倚在崖側。
她一張明媚俏麗的臉,已裂開數道口子,身上是蘇扶風裹上為她蔽體的外衣,而鮮血仍是透了出來。凌厲輕搭她的脈,脈力微弱。
她應是中了朱雀那寒性之力,“不勝寒”之上寒力更甚,於她應是有損無益才對,朱雀要我們把她帶上去,又是什麼目的?
但如今也沒心思多作思慮。凌厲將她身體一卷,施展輕功,躍上崖來。
帶來我這裡。朱雀手未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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