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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的猙獰一直在他腦海徘徊。他這個人對喜歡和厭惡不會過分在神色裡表達出來,除非在他心裡不能容忍的地方激怒他。比如,酒吧裡看到的籠子,當時他聯想到的是曾褚豫就是籠子,自己是那個無奈的籠中人,所以他憤怒。大多的時間,他都因為病體關係,不驕不躁,時間長了就習慣了。
彭君走到他面前,看下他手裡的書,笑了下說:“就這樣,我走出了埃及,站在了西奈山的面前。一時靈感通遍我的全身,眼前展現出無數奇景。從這座聖山上發出了這樣的聲音:‘知識給人以愛,給人以光明,給人以智慧。’”他說的這段話,是這書裡的希望一章的序言。多麼精心修飾的人,宋鈺翔甚至想是不是所有的書他都要背幾段來體現自己的不凡。
宋鈺翔衝他笑下:“我去叫丁一。”
彭君笑下點頭:“那小子馬虎,叫他別忘記帶東西。”
宋鈺翔停住腳步回頭,很認真的說:“丁一對自己專注的事情,從不馬虎。”說完他轉身離開。
彭君看著那個背影,說實話,這樣的人他第一次看到。清淡,不卑不亢,不經意流瀉出的骨子裡的傲氣是他們都沒有的。眨眼看只是個漂亮雅緻人兒,接觸久了會發現這人就像一本書,一本好書,一本值得讀的書,一本溫暖寫意的書,彭君甚至產生了一種把這樣的人納入懷中的想法。他想了會,笑下,搖頭,誰都能看出來,宋鈺翔就是丁一的命根子,誰敢動半分這樣的念頭,丁一敢滅了誰。
在彭君眼裡,丁一那個小子爆發起來別說八頭牛,十八頭也未必拉得回來。彭君喜歡丁一的那股子衝勁,許多年前看到他就喜歡,不是對江南那種喜歡,而是,丁一像他死去的弟弟彭暉。性格,長相,甚至小動作都是相同的,彭暉死的早,過身的時候不到十七歲,彭家的孩子壓力大,從小就在一種扭曲的教育裡成長,壓力大的無法想象,彭暉對那種教育的反抗就是玩午夜飛車,最後把自己飛進去了。彭君對胞弟這些年一直帶著愧疚,因為彭暉喜歡和他分享所有的秘密,飛車的事情他知道,但是他硬是憋住了沒有說,彭暉死了,彭家他成了唯一。可是,扭曲也許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吧,虛偽這麼多年,難為彭君對丁一這份兄弟情卻真的不做假。
蓬萊閣的院門口,宋鈺翔終於見到江南,大熱天,他穿了長袖的衣服,小臉更加蒼白,中國人追求的極致的病態美在他身上完全顯現。彭君拉著他那份關心,那份呵護就不用提,小妖和濤濤羨慕的都無法遮蓋。
宋鈺翔原本不想送他們,眼睛掃到桌子上,卻看到一包密封裝的饃片。丁一不愛惜自己,年紀輕輕的就有輕微的胃潰瘍,彭君說這次出門最少三天,宋鈺翔把小包的饃片早就準備好了,只是那個人沒有帶。
一群人在院門口表演溫情送別,男人和男人,不過看上去倒也養眼。彭君從錢包拿出一張卡遞給江南:“今天好好休息,不愛動,就家裡躺著。明天想出去了就帶他們去東易溜達下,想買什麼買什麼,別幫我省錢,要是不愛出門,就打電話叫他們送來。”
濤濤,小妖沒做聲,但是一絲喜色還是閃出來了,彭君出手必定不會小氣了,江南接過卡,聽話的點點頭。手抬的有些艱難,昨天晚上吊的久了,早上起來全部是浮腫和青紫的勒痕。一早起來彭君又變了摸樣,懺悔,呵護,叫醫生,那份疼愛就像把他含在嘴巴里怕化了一般,江南習慣了,只是麻木的隨著時間走著。
彭君伸手托住江南的手,把卡幫他放到褲子口袋,抱著他輕輕吻他的額頭:“寶貝,我會想你的。”
連建哈哈大笑,調侃起來,宋鈺翔卻慢慢從一邊轉出來,手裡提著饃片走到丁一面前:“豬腦袋給你安上了?”說完,把饃片遞到他手裡轉頭對烏建宇說:“記得提醒他吃。”烏建宇笑了下,點頭應允。丁一覺得周身都是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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