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獲得生命以後,生活會成為你的第一個習慣。習慣成自然以後,活著就不再需要任何理由,死亡才需要原因,比如罪孽深重得受業報。
鼠怪它是吸了血,也確實殺了小男孩,所以註定要受到懲戒;殺人償命,這個道理我懂,但卻不願意去想這個償命的問題。
它殺的不是我,也不是我的親眷密友,故而我對它毫無仇恨;它雖然企圖襲擊我,但並沒有得逞,故而它並不欠我一條命。實際上,我反倒覺得,和眾多機關算盡、坑害無辜百姓家破人亡的貪官汙吏相比,它根本算不上窮兇極惡;和歷史上數不清的自相殘殺的人類相比,它的火候更是差遠了。
然而,違法,就必定逃不了制裁。
我心裡已經明確的將之定義為必要條件,但只是不知這必要條件要如何履行才算合適。
想我雖然算不上大善,但二十年來也始終遵紀守法、和善待人,忽然有個惡徒放到我面前讓我懲治,我真的不知所措。
在不喜歡面對問題面前,我覺得還是諮詢專業人士比較好。
“你打算怎麼處置他?”
“這個嘛……”所長捋捋下巴,若有所思道,“先養個一星期再說吧。”
“什麼?!”我和鼠怪異口同聲的大叫。
我有沒有聽錯?先養個一星期?哼哧哼哧的捉回來就是為了這樣養著?所長被掉包了嗎?還是他沒有睡醒腦子秀逗了?我納悶的瞪著所長,氣鼓鼓的面對他散漫的神情。
不同於我的驚異,鼠怪的叫聲裡滿是恐懼,似乎連周身的毛都嚇得一根根豎了起來,兩腿瑟瑟發抖。
“大……大爺!求求您,放過我吧!我再也不了!”鼠怪在籠子裡又是鞠躬,又是拱手,最後乾脆匍匐下跪,磕頭不止。它磕得極是用力,腦袋捶在木屑上都能發出“咚咚”的聲響,“大爺,您就饒了我吧,我已經什麼都跟您說了!”
所長笑吟吟的望著它,慢吞吞輕飄飄的說道:“我也已經什麼都跟你說了。既然你想了一宿也沒有開竅,那就接著想唄。”
聽著所長的話,我的眼睛越瞪越大,這真的是所長嗎?他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寬宏大量了?雖說懲治鼠怪是必須的,但我現在不關心你們談什麼交易,我關心的是接下來小男孩該怎麼辦,人家還要不要昇天?總不能一直這樣耗著吧?
於是我斜睨著鼠怪,嘟嘴道:“就這樣養著?那也太便宜它了吧?”
“便宜?”出乎意料,反駁居然出自於鼠怪之口。來了片刻,我既沒看到它身上有任何被嚴刑逼供的痕跡,也沒看到它受什麼虐待,除了被迫縮小之外,這俘虜的待遇似是善的很。那它還有什麼不滿的呢?
只見它憤憤然側首,滾圓的眼珠更紅了,紅得彷彿要滴出血來。“便宜什麼!”它惡狠狠道,“沒吃沒喝沒睡還不讓上廁所!這樣的日子半天都難熬,你還要嫌便宜!我跟你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嗎?”它越說越悲憤,簡直就要捶胸頓足長號了。
我倒是吃了一驚,哦,原來還有這等不傷筋骨不見血肉、文明至極的折騰方式,所長真是又讓我開啟眼界了一回。
“哎呀,說到底還不是因為你不同意另一個條件?我覺得,另一個明明更好些的。”所長閒閒的說道,邊說邊故意端起香噴噴的熱咖啡,朝著鼠怪的方向吹了吹,“唔,真香!”
我頓時對所長佩服的五體投地!
高!實在是高!
不動刀、不動手、不暴力、不血腥!
還給它兩個條件自由選擇!
多麼民主!多麼柔性化!
如果所有的管理階級都能夠從中深刻的領悟到民主與柔性的重要性,從行動上將理論與實踐結合的完美無瑕,那麼廣大被管理階級一定感動的俯首帖耳,就算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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