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5 頁)
“你胡說什麼!”
“你忘不了她,我知道你忘不了她!”蔣皎抓著她的頭髮哭著喊,“如果是這樣,你就乾脆把我忘了吧,張漾,我們從此一刀兩斷!”
“好的。”我說。
她瞪大了眼睛看著我,我知道她開始在後悔自己剛才說過的話。不過我不動聲色地看著她,以不變應萬變。
她恨恨地看我一眼,推開擋在她面前的我往前跑。前方,一輛摩托車正疾馳而來。看她的樣子,根本也不知道要閃躲,我的腦子裡轟轟作響,趕緊追上去,一把把她拉到了路邊。
摩托車急停下來。離我們只差一毫米。
“有病!” 摩托車手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他罵完,重新發動車子走了。
蔣皎同學狂亂的捲髮輕拂著我的面頰,癢得我有些吃不消。我想推開她一點點兒,但是她抱我抱得特別緊。
她嗚咽著:“蟑螂,你別不要我,求你不要離開我。”
“一刀兩斷是你說的,不是我說的。”
“我錯了,我錯了。”她認錯比眨眼睛還要快。
“好吧。”我輕輕推開她,“我今天很累,你也快點回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好不好?”
“送我回家好嗎?”她說,“前面有段路很黑的,你也知道,我怕。”
我真的很累,並且餓得眼冒金星。不過我沒辦法,只能陪著她往家走。她的手牽著我的,緊緊地,不肯放鬆。我們走了幾步,她又把我的手放到了她的腰間。轉到前面的一個巷子的時候,我感到她明顯地哆嗦了一下。
“下週我們就可以離開這裡了。”她用顫抖的聲音說,“我真討厭這裡,我們離開後,就永遠都不要再回來,蟑螂你說好不好?”
我忘了說,蔣同學也考上了北京的一所大學,學理工。她其實是想去上海讀書的,但因為我喜歡北京,她最終還是選擇了一所北京的學校。
“好的。”我說。
“我以後都不再鬧了。”她說,“我會乖。”
這樣的保證,我聽過一千次了。
走過小巷的時候,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摟緊了她一些些。這條路白天和夜裡完全不同,我們好像已經有很多夜裡不曾經過它了。路的那邊有個破舊的小房子,我永遠都記得那個冬夜,我趕到那裡,蔣皎被黑人他們幾個小混混用布條堵住了嘴,抵在牆角,無聲的嗚咽和絕望的眼神。
黑人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對著我說:“臭小子,你自己選,是我們哥們兒幾個當著你的面做了你的女人,還是你自己拿著這把刀自行了斷!”
那一天,是吧啦下葬的日子。天空飄著春天的最後一場細雪。
我對黑人說:“你們放了蔣皎,不關她的事!”
“關不關她的事我說了算。”黑人說,“你先抽自己十個耳光,我再決定要不要放了她,你說呢?”
我說:“十個?那麼多?”
“你他媽別廢話那麼多!”他上前一腳踢到我的膝蓋上,我疼得單腿跪了下去。
黑人用刀尖在我的臉上比劃著說:“這張臉長得是不錯,能騙小姑娘,確實能騙。不過我倒想問問高材生,你有沒有想過騙過之後的後果呢?”
就在這時候,警車的聲音由遠而近。
黑人嚇得收回刀:“你做了什麼?”
我努力站起身來,冷靜地說:“我報了警。”
“你別忘了,你的手機在我手裡!”黑人說,“我要是不高興,就交到吧啦表哥的手裡。”
“那又怎麼樣呢,”我說,“它說明不了什麼。”
黑人拿著刀朝我撲過來。我一反手就奪下了他的刀。這個大而無用的東西,空長了一身橫肉。我把刀架在黑人的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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