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5 頁)
麼都爭當第一,我實在忍無可忍,我每一天都在想,如何可以讓他再也翻不了身,我承認我自己很卑鄙……”
我感覺到張漾的淚水,在冰冷的冬夜,熱熱地流到我的手背上。
“不要再說了。”我奮力地揚起我的臉,努力地貼近他的。他緊緊地抱住我,頭抵到我的胸前,發出壓抑的嗚咽聲。
我的心撕心裂肺地疼起來。
這個孤單的孩子,我發誓永遠都不要讓他再掉一滴眼淚。
永遠都不要。
永遠不要。
我在凌晨三點的時候回到了家裡。
我以為我和老太婆會有場惡戰,比如她把門反鎖了,比如我怎麼敲也敲不開,比如她把我房間的窗戶也關上了,我沒辦法從視窗跳進去。那麼我就可以扯開嗓門大喊大叫或是用門邊的垃圾桶來擂門。因為我的精神實在是太好了,我毫無睏意,就想鬧騰點事情出來。
可惜事實卻不是這樣,我用鑰匙很輕易地開啟了門。
我溜進自己的房間,和衣躺在床上,我沒有去洗澡,我捨不得洗,我願意我的身上,留著我愛的人的味道,郊外夜晚的味道,我們一起抽過的紅雙喜的味道以及……愛情的味道。
我睡了半天都沒有睡著,於是我坐起身來,用圓珠筆,在一張白紙上寫下一行字:我一定要讓他幸福。
我把圓珠筆含在嘴裡,像含香菸一樣,滿意地看著我並不漂亮的字。
這是我對自己許下的誓言,我將為此奮不顧身。於是我在半夜三點的時候給許弋發了一條三個字的短訊息:忘記我。
發完後,我把手機扔到一旁,倒頭睡著了。
清晨六點的時候我奇怪地醒來,習慣性地看手機,上面有許弋的回言,他說:我愛你一生,吧啦。
一生?
那就讓他當我死了吧。
我和許弋分手的事很快就鬧得全城皆知。
有一天,許弋來到“算了”酒吧,一個人要了十瓶啤酒,坐在那裡慢慢地喝。他並沒有說要找我,但是誰都知道,他是在用這種方式逼我出現。
因為好多天了,發完那條短訊息後,我一直沒有理他。我願意他早些明白,這只是一個陰謀,他早日脫離苦海,我心中的罪惡感會少一些。
我其實一直是個善良的好姑娘。
但他並不能體會我的良苦用心,那晚,據說他喝得爛醉如泥,他的媽媽和他的爸爸一起來酒吧拖走了他。他不肯,摔壞了所有的啤酒瓶,大聲地喊著我的名字,手抓著酒吧的門久久不願意鬆開。
而那晚,我整晚都和張漾在一起,我對酒吧裡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我把手機關了,門反鎖了,燈熄了,黑暗中我們彼此的探索讓我像火山一樣地爆發,又熄滅,從希望到絕望,從絕望到重生,週而復始,不知疲倦。
他走了後,我一個人坐在黑暗裡,月光冷冷地照著我暗紅色花紋的睡裙,我忽然有了一個想法,我決定要為張漾生個孩子。
這個念頭一開始從我心裡冒出來後我就再也無法將它按捺下去。我用了很多的時間來考慮我將為此付出的代價,比如退學,比如被萬眾唾棄,比如成為某小報或電視臺的反面女主角……但其實這些考慮都是白費心機,因為我心裡清楚,我是一個瘋狂且執著的人,為了這個念頭,我還是那句話,我可以不顧一切。
媽媽就在這時候打來電話,她說她已經辦好了所有的手續,會接我出去。
我拿著電話愣了很久,這是我曾經非常盼望的事情,在他們剛剛離開的時候,我在夜裡抱著枕頭哭,那時候的我脆弱敏感,對一切的東西充滿依賴。但是現在,一切都不同了,我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吧啦了。
我是我自己,誰也沒法改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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