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三不足(第1/3 頁)
朱翊鈞陪莊靜嘉的兩天,天公也作美,兩人在美輪美奐的西苑泛舟、遊覽,玩的很是開心。
莊靜嘉以為皇帝不喜文辭,因此將自己的文青心都收了,拿出活潑好動的一面,每日只膩著皇帝踏青賞玩。兩人正如熱戀中的情侶一般,時刻都牽著手徜徉在湖光山色之間。
其實朱翊鈞儘管早早親政,且經過張居正建議並李太后同意,將學業放在了次要位置,但他本人並未放棄學習。論起詩詞來,未必就比莊靜嘉差了。
但其為皇帝,一言一行都為天下法,如果朱翊鈞跟臣子討論起詩詞來——一方面容易露怯不說,好不容易壓下朝廷虛言無實務,以詞工為美的風氣還會抬頭。
因此朱翊鈞不喜詩詞歌賦之名,天下皆知。身上唯一沾點文氣的,就是書法越寫越好——雖非朱翊鈞本意,但這具被穿越的身體,在寫字方面還真是有些天賦。
在西苑期間,因見莊靜嘉好幾次脫口而出詩詞,隨即又吐舌頭看向他,生怕自己和她生分的樣子,朱翊鈞暗暗好笑。就笑著說道:“我雖然沒一些文采,但會寫詞。”
莊靜嘉聽了笑道:“可是‘皇明立鐵軍,召來廝殺漢’?臣妾不敢領教。”
朱翊鈞搖頭道:“不是,是說‘情愛’的詞兒。等我唱給你聽。”
把莊靜嘉抱在懷裡,面對著太液池找一塊平坦的石頭坐了。朱翊鈞回憶了一下詞兒,即輕輕唱到:
我~一直都想對你說
你給我想不到的快樂
像綠洲給了沙漠
說,你會永遠陪著我
做我的根,我的翅膀
讓我飛,也有回去的窩
......
這首歌是朱翊鈞在後世聽陶喆所唱的一首歌,喜歡其旋律簡單,因此學會了作為他在KTV應酬時候的首選歌曲,詞兒倒還記得住。
他自己自穿越以來,雖然貴為皇帝,但並不想顯得怪異,這是第一次唱起後世的歌曲——唱著唱著,自己回憶起穿越前的往事,有點情難自已。
這首歌詞曲簡單直白,但朱翊鈞飽含感情輕輕哼唱出來,真有打動人心的魅力。莊靜嘉先是帶著寵溺的笑聽著,等朱翊鈞唱到“就是愛著你,不棄不離,不棄不離......”的時候,雙眼已經飽含淚水,等他唱到“我們要在一起,就是愛著你,愛著你”這最後兩句的時候,已經情熱如火,主動獻上香唇,兩人吻在一處。
身邊的內宦女官見兩人青天白日就卿卿我我起來,連忙拿過帷幕來,要給兩人圍上。朱翊鈞並無白晝宣淫的想法,見他們大張旗鼓,就拔下嘴笑道:“幹什麼?不用這些。拿塊墊子給朕坐著就罷了。”
莊靜嘉從情動之中冷靜下來,羞的不敢抬頭,好一陣子沒說話。朱翊鈞就轉移她注意力道:“嘉兒,這詞兒曲兒怎麼樣?”
莊靜嘉被這詞曲打動是真的,心裡對皇帝所唱的這般古怪曲子卻不敢恭維,笑道:“這曲子什麼牌名?臣妾頭一次聽到。”
朱翊鈞笑道:“我也不知道,自己瞎編的。嗯,此後你自稱嘉兒便了,臣妾臣妾的,咱們兩個倒顯得生分了。”
這話是朱翊鈞第二次說,莊靜嘉心裡感動,終於應承道:“嘉兒知道了。”
朱翊鈞又道:“本來這世上的情愛就是簡單直白的,可是偏有人把這點子事七歪八扭,弄得不爽利,哪有這樣直接說‘我愛你’簡單?”
莊靜嘉對皇帝奇特的審美無語,雖然在心裡承認皇帝說的有些道理,嘴上卻不服反駁道:“秦少游的《鵲橋仙.纖雲弄巧》皇上覺得不好麼,不比這般‘就是愛著你’要雅些?”
朱翊鈞笑道:“嗯,秦觀的詞不錯,文章也好。所謂‘辭華而氣古,事備而意高’,真有屈、宋之才,然而埋沒於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