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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進來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將,正是錢惟昱口中的水丘昭券老將軍,錢惟昱名義上的副手、內牙水師都虞侯。
“老將軍情況怎麼樣了。”
“無妨,唐軍不過是佔了一個猝然來襲的先手之利罷了,我軍船隊已經依計徐徐而退,以弓弩隊據女牆放箭壓制唐軍了。小王爺真是有先見之明,文徽這賊廝鳥果然沉不住氣。要不是為了讓我軍被‘偷襲’這個橋段演得逼真一些,他們連這陣箭雨上的先手便宜都佔不到。”
“那就好,小王也談不上什麼先見,不過是曾經聽父王品評過唐國‘五鬼’的秉性罷了。後面還要仰仗老將軍督戰指揮了。”
……
從三國到宋、明,各國水軍對於水鬼鑿船的戰術一直沒有很好地對抗辦法,但是這並不代表水鬼鑿船戰術就可以如同《水滸傳》裡張順兄弟和阮氏三雄手中那樣無往不利如果水鬼的犀利程度真是那樣恐怖的話,市場的篩選早就讓使用大船的水軍從歷史的車輪下淘汰了。
水鬼鑿船戰術的適用範圍有一個最大的限制那就是機動性:水鬼的速度只是依靠人力游泳和江水流速的合力,一旦與順風順水的帆船相比,人力游泳的速度是拍馬難及的,所以只要被鑿船的一方不是被敵攻己之所必救,不怕逃跑帶來的其他後果,那麼以避戰的手段對付鑿船水鬼是很容易做到的。說白了,水鬼戰術是在雙方水軍打無處可退正面硬撼的陣地戰的時候用的,而不是打運動戰的時候用的。
不到半柱香時間,福州城南閩江之中的吳越水師以四散飆船逃跑的姿態離開了它們原本死守的水寨,紛紛往下游散開躲避水鬼的襲擾,連指揮進攻的陳誨都對於自己麾下水鬼部隊的威懾力大感震驚。
吳越人還真是果斷啊!稍微受到一些損失,馬上就收兵止損,也不知該說是識時務還是怯懦,抑或是還有別的陰謀?可惜,留給陳誨思考的時間並不多。
“將軍快看!福州水門起火了!”
一名牙將和陳誨差不多時間從水底下鑽上來換氣,剛剛扭頭環視了一下敵情,立刻幾下划水游到陳誨身邊,一扯陳誨身上鯊魚皮的水靠,一邊驚叫起來。
“什麼?已經起火了?怎麼和李仁達約定的有點兒似是而非?”
……
無論陳誨心中如何腹誹李仁達的無信,抑或是懷疑吳越人的狡詐,這些對於戰局都已經沒有影響了。
吳越水師“潰散”後,原本被水寨護住的福州南水門似乎突然混亂了起來,大火突然從城頭竄起,陣陣喊殺聲在黃昏的朦影中傳來,僅僅過了約摸一兩分鐘的時間,那扇用大木閘建成的巨大城門轟然倒下,在航道上濺起十幾米高的水柱。
與旱路城門不同,因為扇面開闔的城門在水中移動阻力很大,所以古代城池進出舟船的水門使用的都是升降式的結構,開門時升起,關門時落下,只有整個門的懸吊鉸鏈被砍斷,才能徹底破壞。而一旦城門整個被破壞,也不可能和旱路的城門那樣重新關上。
“快給我衝,全軍突擊!”
在城門破壞的第一時間,在陳誨的後隊戰船上督帥南唐步軍的永安軍節度使、樞密副使文徽就迫不及待地吼出了那個貪功冒進的命令。讓那些擔任運兵船的水師後隊全速激進,把運載的步軍主力全速衝進福州城。
南唐水師後隊不待陳誨的指揮,在文徽的直接指揮下毫不猶豫地向著幾里地之外那道轟塌的福州城門衝去!順風順水的南唐軍船隊很快有百餘艘小船、載著七八千士卒衝進了福州城中。
文徽雖然紙上談兵,戰術指揮能力還是有一些的,進城後立刻指揮部隊進行下一步的展開:“前隊立刻靠岸!步卒、短兵棄船登岸結陣!弓弩手戒備、交替上岸,不要給吳越人半渡而擊的機會!”
振奮的南唐水陸戰兵蜂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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