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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字帖,這向來便是靜心寧神的最好方式。
林託在一旁癟了癟嘴,眼眸子轉了兩圈,終於忍不住道:“公子,您不是說忠順王自己會有辦法,讓我們不要輕舉妄動嗎?”
這樣一來,那馮家父子那邊可要驚動了的。
賈璉寒眸微動,停下手中的動作,隨即垂下眼瞼。“我自有分寸。”說完便又揮筆疾書起來。只不過筆下的字型越來越凌凌亂,顯示了握筆之人的心緒混亂。
突然,賈璉扔下狼毫筆,將新寫的紙張抓起來揉成一團,仍在一旁的簍子中。拿起一旁的蕭,轉身之際,寬大的衣袖揮舞在硯臺上,染上了幾許墨。
“公子,你的袖——子”林託話未說完,賈璉已經開門出去了。只冷冷的丟下一句,“不必跟著。”
“額,公子這是怎麼了,明明平日裡講究的厲害。”
書房內空空如也,林託眼珠子咕溜咕溜的轉了幾圈,又往門口看了看,見沒有人,小心翼翼的跑到桌子旁,撿起簍子中的那張被賈璉扔掉的紙,慢慢舒張看來,嘴裡邊嘀咕道:“公子到底寫了什麼啊,反應那麼大。”
紙張展開,上面印著深深地皺痕,然而裡面的字跡卻清晰可見,分明寫了龍飛鳳舞的四個大字“關心則亂”。
林託撓了撓腦袋,“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公子有心上人了?”
柔然與大元皇朝的和談成功,使得舉國上下歡慶度日,百姓惟願貧苦一點,亦不願再受戰爭之苦了。
皇帝令兵部侍郎領著合約上的所同意的賠償銀兩前往東疆,接替忠順王的和談之事,同時帶去的還有對忠順和賈璉眾人嘉獎文書。
賈赦在朝廷訊息傳來的那刻,便勒令府上眾人都要穿著過年時候的新衣服,掛上大紅燈籠,還買了許多炮竹,熱熱鬧鬧的慶祝了一番。
邢夫人扭著帕子,小心翼翼的問道:“老爺,可要打賞?”這是府上一慣以來的做法,只不過賈赦沒開口,邢夫人是不敢做主的,雖然庫房的鑰匙如今是掛在自己的褲腰帶上。
賈赦吊著大煙鬥,撥出了一口煙,憋了一眼邢夫人,“果真是個小氣的,銀子如今不都是你管著嗎?”
“哎,妾身明白了。”邢夫人忙應著,又道:“那就一人一貫錢。”
“呸呸呸,”賈赦站了起來,“庫房裡的錢就不是錢了?府上這麼多人,這得花多少銀子啊,還要便宜二房的那些狗腿子,這樣,你吩咐下去,我們這邊和老太太屋裡的每人一貫錢,二房的那邊就折成半貫錢。”
邢夫人忙應了,便要轉身出去,卻聽到賈赦又吩咐道:“趕緊著找人將璉兒的房間好生拾掇乾淨,璉兒要回來了,可不能讓他心裡不舒坦。”
“妾身省得的。”說著便急忙跑了出去,心裡誹謗道:老爺可真是越發的嘮叨了。
此時東疆鄴城行館中卻沒有這般歡脫。頗有些劍拔弩張的味道。
忠順死死的盯著賈璉,卻見對面之人眼眸低垂,毫無半分妥協之意。
半響,方才嘆了口氣,“你果真確定要留在這裡?”
“諾。”
“你——”忠順眸子中閃過一絲糾結,“本王知道你想建功立業,可是便是回京了,本王亦可助你,何必要像皇兄請旨留在這荒涼之地。”
賈璉弓著身子,低著頭,看不清神色,只聽到清冷的聲音卻又帶著堅定的味道:“兩國戰事,東疆百姓早已大多流離失所,璉雖不才,願盡微薄之力。”
“賈璉,你——”忠順氣的抬手指著賈璉,卻又未曾繼續說下去,甩袖轉身,背對著賈璉,“好吧,既然你有如此想法,本王亦是會助你。”
“微臣多謝王爺成全。”
第三十九章
和談事畢;忠順領著眾和談大臣隨大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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