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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滴著血的手撫摸她的臉。他與她的觸控需要血做媒介,只有血才能讓罌花溫暖,他和她都是嗜血的靈魂。
她哭了,他靠在她耳邊,她聽到血滴在她肩上的聲音,他像那夜那樣溫柔,
“我會在你身邊”
他講得山重水複,柳暗花明。
他的手劃過她的臉,留下鮮明的血痕,他在她耳邊輕笑,像一種承諾,然後垂直地消失在她耳畔,橫在她逃向死亡的路上。
她答應他,他就回家。
愛爾莎開始和他冷戰,他很難過,卻不肯認錯。
他每天給她留言,說很想她,他在很用心的養小魚,小魚長大了許多,還有那個女人答應他去自首,一切都好了。
愛爾莎開始細細想,想自己和他,那個女人和他。那女人是來自不同種族的*,她像烈火一樣讓他甘心熾熱,她是為他而生的魔,她的眼是一個深邃的漩渦,他無力逃脫。她有一種錯覺,曾經他們共同守著日升日落,在幾億年後靠著最初的承諾,在人世間盤旋搜尋,然後一起解脫。而她是他們最真實的看客,守著曾經耀眼的經過,最終還是隻能望著漸息漸滅的燈火。
愛爾莎被自己嚇得全身發麻,這不是她習慣的方式,她擦乾汗打電話給他,讓他趕快來,她要他親自跟自己講,她不喜歡這種混沌的狀態。
她的聲音讓他興奮,他對她感恩戴德。
他讓她狠狠抱住自己,他的心跳仍讓她深刻,他仍想吻她,她推開他,讓他清醒,她需要他來一場坦白,純粹的談判。
她把自己的感受告訴他,他覺得她講出這樣的話是他的一種罪過,這樣一個如火的女人滲出這樣的傷感,是他從未想過的,她在他的脖子上搜尋脈搏,問他有沒有愛過她,他說他對她的愛與生俱來,而生是唯一的。
生是快樂的,哭著也是快樂的。
那女人是他的命,他不認命,命是救出來的。
他的生命一劈兩半,殺手是童年。
而愛爾莎的生命是完整的,擔不起他的支離破碎,卻無法拒絕他生的純粹,命的明媚。
他是愛她的,可偏偏她不是他的命。
提到那個女人,他祈求她的諒解,他對那個女人的感情和他們的愛情無關,愛爾莎還是試著相信,試著瞭解。但不許他摟著那個女人睡。
愛爾莎忙著學習,做社工,收養小動物,把他當免費勞工一樣拖來拖去。也會給他做飯,和他吵架,但從不提那個女人的事,吵過之後仍舊嘻嘻哈哈,只是不肯和他睡覺,每天把他轟出房間。她對他說愛也要有尊嚴,原諒他不等於原諒他的錯。睡前的熱身運動她改成瑜伽,也同樣會出一身汗,也同樣會睡得很投入,只是每天早晨醒來時仍會想他,就打電話問他想不想她。
夜裡沒有他,她仍舊容光煥發,因為這樣他更愛她。
她在他面前透明但不*,寬容但不妥協,像一個調皮的皮球,讓他快樂但不可以任意揮霍,皮球也有皮球的原則。
他感冒了,很重,很想她。
她熬了姜水拿給他喝。
他燒著,睡了,她才發現自己很久沒見過他熟睡的模樣。
他在夢裡叫她的名字,她聽了還是驚喜。
家人說他不去醫院,也不許醫生來看也不吃藥,她點點頭,罵他不知死活。衝進房間弄醒沉睡的他,他很虛弱,她的氣一下子沒了。
她到水給他吃藥,一邊數落他的幼稚。她知道他在等她來看自己的慘象,讓她心軟,他做到了,可她仍會罵他解解氣。
他躺在床上享受她的侍候,高燒變成低燒,頭很昏,口很渴,全身痠痛。
她坐在床邊幸災樂禍,大聲嚼著蘋果,跟他講燒著燒著就好了,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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