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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地走了過去,迎著青樹臉上微微有些怔忪的神色,張開手臂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青樹被他撞的後退了一步,手裡的雨傘也跟著晃了晃,幾滴雨點飄了過來,落在他的臉上,涼絲絲的。
青樹心頭恍惚了一下。屬於另外一個人的體溫如此近距離地貼合著他的身體,讓他有一種自己的世界被入侵的微妙感覺。好像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警覺了起來,同時又矛盾的覺得這樣溫暖的感覺似乎……也不錯。
青樹清醒過來,試著用一種不在意的態度去化解眼下的尷尬。他拍了拍左鶴的後背,拉開兩個人的距離,笑著說:“累了?”
左鶴看著他,眼神很亮,嘴角的笑容壓也壓不住似的。
青樹看著他這個樣子,不知怎麼,心裡也覺得不自然起來,“吶,給你這把傘。我住的地方離這裡不遠,走著過去吧。”
左鶴嘴上答應的好好的,卻像沒看見他手裡的雨傘似的,大模大樣地鑽到了青樹的傘下。雨傘不大,兩個大男人擠在一起,空間難免侷促。左鶴索性伸開手臂將他攬進懷裡,側臉幾乎貼到了青樹的臉上。
青樹眼神複雜地瞥了他一眼,“我不說話你也不要太過分好不好?”
左鶴莞爾,“怎麼了?”
青樹微忿,“你千里迢迢跑來,就是為了耍流氓的?”
左鶴大笑起來,攬著他肩膀的那隻手緊了緊,湊到他耳邊說:“要是我告訴你我都擔心了一路了,你會不會覺得我現在的失常是可以理解的了?”
“擔心什麼?”青樹用眼角的餘光斜了他一眼。他其實很想側過頭直視左鶴的眼睛跟他說話,這才是青樹熟悉的方式。他深信逼視著一個人的時候,最容易從他的眼睛裡看出他的真實想法。但現在兩個人過分接近的距離讓他不敢扭頭,他覺得兩個人都快臉貼臉了,一側頭準得親到他臉上去。那就更要命了。
左鶴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壓著嗓子笑了起來,“我擔心什麼你會不知道嗎?”
熱氣拂過青樹的耳朵,青樹的耳垂微微一麻,本能的想要躲開。左鶴像是察覺了他的企圖,緊了緊手臂將他摟的更緊了。
青樹無奈,“你想在這裡打架嗎?”
左鶴笑著反問他,“你確定嗎?”
不確定。青樹一點兒也不確定要是現在打起來,左鶴會使出什麼流氓招數來。他開始有點兒後悔同意這人過來了。明顯的,這就是個慾求不滿了很久的傢伙。你能指望一隻餓極了的老狼,在聞到肉味兒之後收住它的口水嗎?
青石鎮不大,就那麼幾個警員,基本上常住人口看他們幾個都有點兒臉熟。但是左鶴不同,這裡所有的人對他來說都是陌生人,他完全無所顧忌。
這就是悲摧的現實。
青樹決定妥協。
他用胳膊肘碰了碰左鶴的側腰,“你給老子消停點兒,有什麼話等回家再說。”
左鶴突然就安靜了下來,搭在青樹肩膀上的那隻手也老實了,腰板也挺直了,也不故意湊到青樹耳朵邊去說話了。青樹悄悄斜了他一眼,發現他居然面帶微笑的開始打量青石鎮遠遠近近的景色了。
青樹把剛才自己說的話在腦子裡檢查了一遍,沒發現有什麼特別的啊。
左鶴這是又抽什麼風了呢?!
青樹的番外(二)
房子小,兩個大男人往屋裡一站,簡直連個轉身的餘地都沒有了。
左鶴為了近水樓臺先得月,回來的路上死活不同意去住賓館,非要跟他住一起。這會兒見識了青樹宿舍的情況,才反應過來他讓自己去住賓館並不完全是要和自己保持距離,而是住宿的條件委實有些侷促。左鶴又有點兒後悔自己是不是把人逼得太急了?
青樹倒沒想那麼多,既然他不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