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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見檢查臺上的情形,不過它們倆卻好像感受到了小灰的痛苦,動作一致的把腦袋紮在凌冬至的腿邊,好像不忍心再看。
和清用繃帶固定了一下創口的導管,示意凌冬至觀察從導管裡滴落的和著血水的膿液,“大概要兩三天的時間,等到排乾淨了,你把導管拔掉,再用兩天外用的藥。”
凌冬至點點頭,“謝謝大夫。”
和清看了看凌冬至的紅眼圈,抿嘴一笑,“你先讓它休息幾分鐘,我去開藥。”
凌冬至摸了摸小灰的腦袋,低聲問它,“是不是很疼?”
小灰有氣無力地喵了一聲,大概是想安慰安慰他,可惜疼得說不出話來。凌冬至不敢隨意動它,只能一下一下地順著它背上的毛聊作安慰。
腳步聲響起,和清拿著幾個藥袋從藥房走了出來,抬頭看著門口的方向,臉上露出微微詫異的神色,“你怎麼進來了?等著急了?”
凌冬至下意識地順著他的眼神看了過去,見一個高高大大的男人正挑開門簾走進來。他身上穿著件筆挺的黑色大衣,肩上很隨意地搭著一條巴寶莉經典款的格紋圍巾,低調的裝扮,顯得格外從容。看到凌冬至時,略顯鋒銳的眉眼中透出幾分不經意的溫煦,“遠遠看著像你,果然是。”
凌冬至沒想到會在這裡碰見他,愣了一下才說:“莊先生,你怎麼會在這裡?”下意識的就想著是不是也帶著黑糖來看診,然而看他身後,並沒跟著那條總是作弄人的傻狗,不由得有些詫異起來。
莊洲的視線快速地掃過這幾隻小貓,在看到小樣兒的時候眸中有異樣的神色微微閃了閃,“你這是?”
凌冬至抽了抽鼻子,“我帶小灰來看傷。被狗咬了。”
莊洲還沒看見小灰,先看見了那隻撫摸在貓背上的手,心裡暗暗覺得這人的手長得真好,手型略瘦,十指卻遠比旁人修長,像鋼琴師的手。放在灰貓的背上,簡直就像灰色的絨毯上擺著一件精美的玉雕。
小樣兒這會兒也看見了莊洲,它還記得自己幹過的好事兒,心裡不由得緊張了起來,兩隻爪子搭在凌冬至的小腿上,喵喵地叫了兩聲。
凌冬至低頭看了看它,再看看神色懵懂的西崽,對莊洲解釋說:“這幾隻都是經常在我們小區附近活動的小貓。受傷的叫小灰,虎斑紋的叫小樣兒,棕褐色的狸貓叫西崽。”
莊洲覺得這幾個名字起的都挺有趣,“你給起的?”
凌冬至搖搖頭,名字是它們自己說的。不過這個他要怎麼告訴莊洲?只能含含糊糊地把話題岔過去,“它們都很乖。”
莊洲抿嘴一笑,眼裡流露出玩味的神色,“很乖?”
頂著莊洲逼人的視線,凌冬至頗有些心虛地點了點頭。到了這會兒他也想起了小樣兒曾經在莊洲面前露過臉,也不知莊洲是不是還記得它。不過莊洲一天到晚那麼忙,一隻野貓而已,他應該早就忘掉了吧。
和清將手裡的東西遞給凌冬至,頗有些好奇地看著這倆人,“是你朋友?”
凌冬至看出和清和莊洲應該挺熟,這會兒他要是跟莊洲套上交情,會覺得有點兒像要佔人便宜似的。再者他跟莊洲只是認識,要說朋友,應該還談不上。這樣想著便搖了搖頭。莊洲卻沒看見他搖頭,聽見和清這麼問,很自然地點了點頭說:“是啊。“和清把兩個人迥異的反應都看在眼中,心中頗覺有趣。不過他也看出莊洲待這人的態度有些不同,情知有什麼問題也不能當著凌冬至的面來問,便囑咐他拿好藥,又引著他到服務檯這邊來繳費。
凌冬至見他沒說什麼熟人打個折之類的客套話,心裡也悄悄鬆了口氣。自從那天在莊洲家裡吃飯,他們倆還沒有再聯絡過。雖然他對莊洲印象還不錯,但眼下這情況,他也沒有心思寒暄。跟莊洲道了別,約了改天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