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安靜之四(第1/5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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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容時說:“疼嗎?”
喻容時說:“睡吧……回去我給你洗。”
喻容時說:“不好意思……太激動了。下次輕一點,別生氣。”
喻容時說:“下次什麼時候?今天晚上回去後再來一次……就現在,好不好?”
喻容時說:“別遮著。我喜歡看你身上有我的印子。”
……
易晚說:“喻容時……我想喝水。”
易晚說:“喻容時……你壓到我手臂了。”
易晚說:“喻容時……空調開了麼?好熱。下午還要出去嗎。”
易晚說:“喻容時,把電腦給我一下。”
易晚說:“喻容時……窗外下雪了。”
……
喻容時說:“都好多次了。你還是像最開始時一樣,容易緊張。”
喻容時說:“別害羞。我想看你因為我而舒服得不得了的樣子。”
時光就這樣,在一句句聲音裡一年又一年地流逝過去。這一年,易晚蜷縮在喻容時的懷裡,因為窗外又下起了雪。
他從床上坐起來,套一件白色的羽絨服。窗玻璃映出他依舊清雋的臉,這是易晚博士畢業後的第三年,還在做博士後——不是一個學位,而是一個職業。
收入不怎麼高的職業。
但時光沒怎麼在他的臉上留下痕跡。或許命運對簡單的人總是有優待。唯一能被稱為變化的,是他的長相因那一點嬰兒肥的減少變得更薄,更白,更像雪片一樣,五官分明。
這讓易晚在一些家境優渥的追求者眼中很受歡迎。受歡迎這件事有兩個重點。一是家境優渥,他們並不在意為了易晚“毫無前景”的職業生涯支付更多;二是這種“受歡迎”往往來自初見。他們那時候還不覺得,簡潔、乾淨、單純在親密關係裡有時也可以像單分子武器一樣致命。
但易晚不需要他們。他已經有陪伴了。
喻容時說:“小老闆這周生日聚會邀請了你。你記得去。”
小老闆帶了易晚很多年,兩年前他離開學術界,去工業界一家金融公司裡去了。兩年內他搞了幾次石油期貨操作,賺得風生水起,還給幾個比較有“前景”的專案當了下顧問,比如學生貸款。小老闆說,這是人在屋簷下,得和其他大佬搞好關係的社交。而且他知道這事兒虧心,所以一分沒拿。
易晚不知道這件事他能信多少。但小老闆對他確實不錯,有人說他本來四年前就能走的,就是為了易晚的畢業,再多留了一年。如今他生日宴會,也記得找易晚過去。
易晚“嗯”了一聲。喻容時又說:“還有,施學姐的孩子滿月了。她請你去喝滿月酒。”
施學姐在博士畢業後去了一所二本當老師。七弄八弄,好歹混上了編制,也算是熬出頭來了,和同學校的教授結婚生子。易晚為她高興。
“你的父親。”喻容時說,“他發訊息說,今年他六十歲了。今天冬至,你要是有空的話……去他家吃個飯去。他的東西到底是要留給你的。”
這幾年父親對易晚的關係倒是發生了改變。
易晚的父親經歷了一場被誤診為胃癌的胃部手術。過程中他藉由自己的涼薄看出二婚的不可靠性,和琢磨著留更多錢給自己的女兒買房的梁阿姨離婚了。和梁阿姨離婚後,他依然賴不住寂寞,精挑細選了沒有生育能力,無兒無女的盧阿姨。
與此同時,一方面出於對自己正在衰老、老病後無人侍奉的恐懼;一方面意識到易晚是他唯一的“血脈”。他開始加強自己和易晚之間的聯絡。
易晚推了很多次。但這次冬至,盧阿姨也來找他了——而且是在學院樓樓下。這個女人有一種令她自己可憐的天真淳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