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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那冰窖的死屍那張臉怎麼沒了?&ot;我問道。就算是砸得稀爛,但與臉被割去是不一樣的啊。
&ot;我也不知道,或許這就是他們的報應。&ot;村長接著往下說。
&ot;知道這事我肺都氣炸了。我拿著板凳就往他身上砸,但怎麼說他也是我兒子。冰窖的事一旦被村裡的人知道,他是逃不掉幹係的。我只好答應把他藏起來,而且打算過些日子就找個藉口把冰窖封起來。但過了沒幾天後,柱子的臉發生變化了。&ot;村長的口氣突然變得很恐怖。
&ot;他的右臉開始是很癢,然後經常說冷,接著是長了很多斑點,最後居然爛了,而且很臭,一個一個地長膿包。他天天叫疼。可是我用了很多辦法都沒用。等過了一段日子,臉居然又好了,可是,可是……&ot;村長停頓了一下。
&ot;可是他的右臉居然沒知覺了,就像中了風的人一樣,那邊的所有動作都做不了,眼睛也合不上,吃飯喝水都漏出來。他經常喊著有鬼有鬼。我怕招惹來別人,只好把他藏了起來,就藏在房子後面的菜地廁所附近。而且小六也來了,他說他也有相似的症狀,害怕了所以來找柱子。我只好把小六又藏在柱子的房間。對外就說柱子得了怪病不願意見人。那時候你正好來了,我就想讓你做個幌子,畢竟來了個醫生卻不讓他給柱子瞧病會引起大家的懷疑的。&ot;
村長終於說完了。我的煙也抽完了。我慢慢地對村長說:&ot;那個人是凍死的,估計當時柱子和小六隻是把他砸暈了,但其實是可以救活的,可他們兩個害怕得居然把他關在冰窖裡,把他活活凍死了。至於柱子和小六的怪病,我也說不清楚,雖然我理論上是個無神論者。你還是先帶我去見見柱子吧。&ot;
村長看著我,最後還是相信了我,他點了點頭,交代別人處理了下面的事,帶著我回到家裡。
我在後院的陰暗的房間裡終於見到了柱子。他已經接近痴呆了。眼神渙散怕光,一個勁兒地傻笑。但那笑很恐怖,只有半邊臉在笑。村長抹著眼淚說道:&ot;就算養他一輩子,我也要養他啊。&ot;
&ot;不要打他啊,小六,不要啊。&ot;柱子突然高喊了一句,然後又發瘋似的跪在地上昏了過去。村長和我趕快過去扶他。可把他扶正一看,他的那本來沒有表情的臉居然有一絲笑容,雖然僅僅是一瞬間,但我確定沒看錯。那是一種報復過後得意的笑容,而且在那半邊臉上,我看到了和小六臉上同樣的屍斑。
&ot;他死了。&ot;我看了看柱子的瞳孔,輕聲說道。村長如同一個孩子一樣放聲大哭,抱著柱子的屍體不放。眼淚和鼻涕都粘到柱子的臉上。
我站了起來,走出房子,腦袋突然想到很久以前看過的一本書,說是人在臨死前帶著極強的怨念割下自己的臉可以報復別人。當時以為不過是胡扯,沒想到居然確有其事。
事情很快結束,村長也不再是村長,柱子和小六的屍體也被帶走。現場的證據也表明的確如村長敘述的一樣,而且也和我想的一樣,冰窖屍體的臉是他自己割下來的。
我離開了村子,臨走前看望了一下小六的父母。他們依舊沒有過多的悲傷,或許只是我看不見罷了。
我被送走的時候,村子裡的人已經商量著如何重新建一個冰窖並打算如何把舊的賣出去了。
我望著朋友,似乎他的臉也帶著詭異的笑。
&ot;真的有那種事?自己割下臉可以報復別人?&ot;我好奇地問。
&ot;誰知道呢?或許柱子和小六不過是自己嚇自己,但他們臨死前究竟看見了什麼誰也不知道。還有,後來據說在屍檢中,他們臉上的屍斑又消失了。呵呵,奇怪吧?&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