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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走了出去。

我看著眼前的病房，還是那一片白，白的刺眼，牆上有電視，有空調，還有張大床，有落地窗，而自己趴在這個地板上，就好像玷汙了這些東西，顯得那麼不堪入目。

我根本就沒什麼東西好收拾的，渾身上下就一身病號服，還不是自己的，我還在想不會要讓我裸著上街吧。

從地上艱難的爬了起來，左小腿已經快要沒知覺了，疼的沒知覺了，我扶著床沿，忍著身上的疼，左腳不敢沾地，只能用右腳蹦著走，從來不知道原來這張床到門口要那麼遠的距離，手才離開床沿，身子就猛地往前紮在了地上，疼的我直哆嗦。

我現在就想看見阿風，看見他沒事，他沒事了我才放心。

使了渾身的力氣爬到了門口，冷汗都浸濕衣服。扶著門我又站了起來，一點一點的往外走，手扶在牆上像是要扒掉一層牆皮，過往的一些人都躲著我，護士連看都不看，就繞著我走，我真覺得噁心，這世道他媽讓人覺得噁心！有錢你就是爺爺，沒錢你就連一坨屎都不如！

我不知道我哪來的力氣和毅力，邊蹦邊爬的走到了醫院的大門口，我看著外面陌生的街道，我竟然不知道往哪個方向走，才能到火車站，我想問路人，卻看見他們指指點點的避著我，我使勁&ldo;呸&rdo;了一聲，也不管什麼方向了，是路就走。

這種感覺讓我再熟悉不過，曾經在孤兒院，那個不大的小屋子，要擠下十多個小孩，而我就是那個經常沒地方睡覺，跑到孤兒院的小院子睡，也經常沒得吃，發飯發糖的時候，我的也是最先被人搶走的，不過現在想想，那會起碼有個地方住，有個地方能給我避避風擋擋雨。

抬頭看看眼前的路，我不知道我走到哪了，不知道還有多遠的路。

我對不起阿風。

站著立了一會，後背和腿麻木的像不是自己的了，再想往前走，就一頭栽了下去，什麼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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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真他孃的狗屎蛋 …

&ldo;小寄，十號桌的兩瓶香檳，你拿過去吧。&rdo;

我伸手接過那兩瓶酒，繞過中間的舞池和人群，向十號桌走去。

今天晚上要加班到兩點多，就因為昨天請了半天假，不過幸好老闆沒說什麼。

&ldo;小寄，要不你今晚偷著早點回去吧，你的活我幫你頂著，反正今晚聽說來了幾個大人物，老闆都過去當陪客了，也不會漏什麼馬腳。&rdo;

我剛從十號桌回來，就聽見吧檯的張勤跟我說，我忙著搖搖頭：&ldo;張哥你別替我了，要是老闆知道了咱倆都得炒魷魚，本來這工作就是你幫著我才進來的，工作到兩點多也沒什麼。&rdo;

張勤搖頭嘆口氣：&ldo;我這不是擔心你身體，你本來身子骨就不大，身上還有傷，叫你多在家歇段日子你還不聽。&rdo;

我看了看左腿，苦笑了一下：&ldo;我還是出來賺點錢吧，你的積蓄都掏出來給我用了，我也好的差不多了，又不是廢人，也能走路，就不能天天在家呆著，白吃白喝的，你放心吧，這點活我還是能幹好的。&rdo;

張勤也沒再說什麼，來了客人，就忙著招呼旁邊的客人了。

昨天下午請了半天的假，偷著去了火車站，以前的那個候車室裡，已經沒人了，聽那邊的幾個人說，李華龍他們從火車站搬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也沒人知道他們為什麼好端端的走了。

繞著火車站走了一大圈，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了，再也沒看見阿風。

昨晚回到張勤的住處，也就是我現在的住所，是張勤收留了我。

我聽張哥說，那天倒在路上後，他上班路過時就看見了，也沒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