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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著笑微微欠身致謝,引來場下熱烈的掌聲,她捧著資料走下臺來,眼神與趙麗文對上,她調皮地朝老闆煞煞眼睛,趙麗文的左手則從腋下悄然伸出,翹起大拇指,給了她大大的一個讚美!
有了好的開頭,兩天的會自然開得十分順利。第二天下午的小議題結束後,嵐嵐與她唯一的戰友劉燕莎又馬不停蹄地將大批物資——諸如投影儀、攝像機、音響等裝置以及各式各樣的獎盃紀念品、遊戲材料等轉移到位於容湖風景區的明月樓酒店。晚上在那裡還要舉行一場盛宴,並將頒布一個亞洲區的年度績效獎。
晚宴從七點開始,幾個區域大老闆也都趕來發言、頒獎。
嵐嵐和劉燕莎縮在最靠邊的一桌筵席上,看著各路人馬風光地經過自己走向頒獎臺時,嵐嵐無比傾羨地開口,「什麼時候我也能上去那麼一趟就好了。」又捅捅劉燕莎的胳膊肘,嗤地笑道:「哎,你還記不記得aggie說她八年前還去法國凡爾賽宮接受過一個什麼獎牌來著,當時人人都盛裝出席,就她蹬著運動鞋牛仔褲就上去了,結果周總都沒肯跟她握手,嫌她丟中國人的臉了,呵呵。」
劉燕莎則完全沒有她的那種閒情逸緻,一過八點就開始不停地看錶,犯愁地自語,「也不知道姍姍睡了沒有,她跟她爸爸一向不親,每次我晚回去都哭得兩個眼睛紅紅的。」
嵐嵐不捨地將視線從臺上拉下來,轉向劉燕莎,看到的卻是一張憂心忡忡的中年婦女的臉,這張臉上全然沒有對未來的憧憬、對事業的嚮往。其實她也不過才三十歲出點頭,可生活裡零零碎碎的瑣事在她臉上不留情面地左刻一道,右刻一道,即使用最好的化妝品也難以掩蓋那些細細密密的皺紋。
嵐嵐乍然一見之下,忽然有幾分陌生的感覺,彷彿第一次認識她。同時又有點毛骨悚然,是不是再過個幾年,自己也就成她那樣的了?
十點整,晚宴在一首合唱的歌曲「卡薩布蘭卡」中完美閉幕。整個大廳卻象被剛打劫過的一樣,一地的彩紙屑和用報紙雜誌臨時拼湊出來的各種服飾殘片,皺紋彩條也飛得桌上桌下到處都是。
嵐嵐一邊清理剩餘物資打包,一邊搖著頭嘟噥,「平常看這些頭兒都斯斯文文的,想不到玩起來比誰都瘋。」
劉燕莎也在身邊幫忙,到了這份上,她早已焦慮過了頭,反而死豬不怕開水燙了,順口道:「這很正常啊!他們平時壓力比我們大很多,當然釋放出來的能量也會成正比。」
趙麗文匆匆打門口進來,促聲招呼她們,「咦,怎麼還不上車,就等你們兩個了。」
嵐嵐起身解釋,「可這麼多東西還沒收拾完呢。」
趙麗文掃了眼自家的貴重器具,一時也有些躊躇,又不好意思撇下她們不管,倒是嵐嵐主動道:「要不然這樣好了,你們先走,我等收拾完了一會兒打車離開。」
老闆這才釋然,笑著點頭,「也好。」
嵐嵐又推劉燕莎,「你也先走吧,別讓孩子在家等急了。」
劉燕莎堅決搖頭,「那怎麼行,不能讓你一個女孩子留在這荒郊野林的地方,多危險。」
嵐嵐心頭一暖,還待爭辯,老闆又開口了,「是啊,還是你們兩個都留下吧,這麼一堆東西嵐嵐你一個人也弄不了。今天實在太晚了,反正明天也沒別的事,你們晚點去公司都沒關係。」
老闆和大客車一起呼嘯而去了。留下兩個小嘍羅吭哧吭哧地收拾。
到十點半時,終於把所有貴重物品都打好了包,兩人這才委託酒店服務員幫忙去叫計程車,結果左等不來,右等沒有。嵐嵐不耐煩了,自己跑到門口去看,天寒地凍中,別說計程車,連個鬼影都沒有。她這才著急起來,服務員還在一旁添油加醋,「我們這兒平時就很少有計程車,客人過來要麼私家車,要麼大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