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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師尊說留下靈藥在客棧裡,我們先找一找吧,說不定不需走那一步棋。”
慕容宸睿保持默然,隨她拉著他四處尋藥。
而客房之內,閉目靜氣的那人聽著外面的腳步聲漸遠,幽幽地睜開了眼眸。
俊雅的面容愈加顯得慘白,一雙深幽的黑眸彷彿望不見底的淵潭,所有酸楚痛苦悲慟的情緒都埋藏在潭底,不易被人察覺,惟有獨自忍受。
其實他早已知道,今生無望。但情根已生,豈是說拔除就能拔除?師尊說得對,他確實是一個痴傻之人。
緣聚緣散自有定數,若多強求一分,便會折福。他不是不明白,只是情難自己。
黑眸中波光閃動,隱有潮溼的光澤,他輕輕地閉眼,一貫淡泊的眉宇間浮現幾許悽清。
路映夕和慕容宸睿找遍整間客棧,尋得十分仔細,費時甚久,直至天色暗下,依舊一無所獲,不禁洩氣。
“難道師尊騙我們?”路映夕翻著廚房的鍋鏟與碗碟,一邊懊惱地喃喃道。
慕容宸睿見她蹙眉煩心的模樣,正欲說罷了,耳邊突然聽見極細微的異響,猛地扭頭望去,廚房門口已有一人神出鬼沒地站立著。
“徒孫丫頭,你這可就不對了,居然偷偷在背後罵我老人家!“兩道白眉一擰,頗有幾分不悅樣。
路映夕偏並沒有一看,忙擱下手中的碗盤,急急朝老者走去,生怕他一下子溜了。
“丫頭,別過來!“老者倏地大聲一喝。
路映夕驚愣止步,疑喚:“師尊?“
老者卻嘻嘻地笑起來,慢條斯理地道:“丫頭,你那點小心思就省省吧,如果要我替傻徒弟治療,你就得跟他去霖國。你需知道,這一去,你怕是難以再離開了。入得霖國境內,可容不得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不過有件事你大可放心,待你腹中的娃兒出生,我自會送他去皇朝,斷不會讓小小娃兒犧牲於權鬥之下。”
此番話說完,老者斜覷嚮慕容宸睿,見他一臉黑沉,便笑得越歡,好整以暇地捋著白鬚等待路映夕的回答。
路映夕定神沉靜地回道:“敢問師尊,如此做法究竟為何事?當真是為了師父好?這樣強求,照師父的性子,他會開心嗎?就算映夕同意去霖國,然卻身在心不在,那會是師父所想要的嗎?師尊何苦硬要叫三個人痛苦。”
老者靜默了會兒,拂鬚頷首道:“丫頭,你倒是看得極為通透,只可惜還有人堪不破。”
“師尊的言下之意是指師父看不透?”路映夕心生幾分不解,她自是知曉師父對她有情,但有師尊所說的這般嚴重嗎?中毒之事,如果換作是她,她也會毫不猶豫地去救師父。這種以及推人的想法,並不適用於感情之事?
“丫頭,你莫看淵兒平素沉穩淡然,實則卻是性子極犟的人。”老者吧了口氣,目光似是飄遠,望入遙遠的舊日時光裡去,“當年他在創派祖師的遺像面前起過誓,畢生效忠玄門,此後即便他發覺自己的身世,也仍不變心志,不毀誓言。他是那種一旦認定就永不悔改之人,這性情也許是他們姚家的遺傳,不過淵兒天性淳厚,且又內斂隱忍,與那姚凌卻是本質迥異的。”
路映夕安靜聽著,聽到此處,不由瞥了慕容宸睿一眼。
觸上她的眼光,慕容宸睿回以淡淡一笑,神色沉著平常。
“過於壓抑自己情緒的人,是了易鬱氣結於心。”老者繼續緩慢地說道,“與其日日煎熬,年年苦楚,倒不如一刀了結,自此海闊天空,再無牽掛。”
“如何了結?”路映夕啟口輕問。
“如何了結,皆看當局者如何做。”老者眼中顯露清朗的光芒,睿智而悠遠,“丫頭,你是聰慧之人,應能想到妥善的方法。莫令你愛之人為難,莫令愛你之人痛苦,這是你該學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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