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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賢聽著不住點頭,卻對商輅道:「如此方是道理!」
丁一聽著膽寒,連忙道:「二位兄長,小弟如今臥床啊!」
「以言述之便是。」李賢一揮手,直接下了結論,「鄉試一關,無論如何總是要過的。你不必再說了!什麼名滿京師,你不過這一關,什麼都是虛的。王荊公……就是王安石!你看你連王荊公是誰都不知道,唉……王荊公養望,天下翹首以待,人家是中了進士第四名的,你以為跟你一樣只是個秀才麼?」
商輅不住點頭,明顯他對於丁一隻有一個秀才功名也是大大不滿。
丁一不知道怎麼跟他說。難道跟他說得了吧,別折騰了,皇帝再過幾個月都被俘虜了,到時我丁某人要能救得出皇帝自然大功一件,科考個屁麼?要是救不出就陪他一起去坐牢,人生四大鐵,看看袁彬就好,英宗不是朱元璋,人念舊情的,陪他坐牢回來。也不用去弄什麼鬼科考吧?
這話不能說啊,說了也沒人信,或是搞不好李賢還會噴他存了幸進之心……
但丁一感覺得反抗啊,又不是來到這時代就是四、五歲孩童,那從頭讀書倒也罷了。這身軀也是十八了,現時才來讀書算個啥事?
再說這些經書典據。丁一看著就頭痛。不單沒搜尋引擎,也不單是沒有白話文註解,不是看懂就算,還要全部背下來,還是沒有標點的,這還叫不叫人活啊?
「大兄二兄。別老提功名行麼?你我兄弟,志趣相投,方才共聚一堂……」
反抗,在一個學霸。和另一個學霸中的學霸面前,是極為無力的。
還沒等李賢開口,商輅就先把丁一轟殺至渣:「君子曰:學不可以已……終日而思矣,不如須臾之所學也……」這是荀子的勸學篇了,緊接著又是,「權謂呂蒙曰:『卿今當塗掌事,不可不學!』」這是孫權勸呂蒙了。
丁一跟他說別因為功名歧視人,他跟丁一說學習對於人生是如何有益。
引經據典,說完原文怕丁一聽不懂,還帶著解說。
終於丁一的抵抗宣告無效,兩個學霸開始給他制定地獄式題海作業。
丁一真是欲哭無淚,愈是堅定了自己出行的計劃。
誰知商輅一眼就看穿了他:「聽說三弟近日有出行之計,也好,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想來博閱世情,相互對照,應也事半功倍,你這身子骨,路上想來是騎不得馬,反正坐於車,每日作上三篇……返京之時,我與大兄再來點評……」
丁一聽著,這是學生布置暑期作業麼?不禁悲鳴:「讓我死吧!」
「不錯!」李賢和商輅點了點頭,相視笑道,李賢說道,「為兄便說,三弟是有才情,只是懶。」商輅也說道,「可不是麼?方才這句雖粗俗不文,但也合了『朝聞道,夕死可矣』之意……」
李賢畢竟五品實職大員,終是坐不了多久,過了一陣便辭去;商輅真箇開始給丁一講八股範文,足足講了一個半時辰,他要一味背書倒也罷了,反正聽不懂當催眠,偏偏這位連中六元的仁兄,對這玩意是真拿手,淺入深出,想偷懶也不成的,丁一被弄得真的想死。
好不容易,丁一總算胡亂憋出兩篇八股,商輅覺得差不多要告辭,丁一鬆了一口氣,卻見商輅湊到他耳邊道:「風家是翻不起這等浪的,白蓮教那邊為兄是幫不了忙,但和風閒勾結的,據為兄所知,便有吏部的劉主事、英國公的長隨,三弟須早做提防,恐怕此事不會就此作罷。」
丁一聽著點了點頭,他向商輅道:「多謝二兄。」
「不用,為兄會盡力幫你探聽訊息……」商輅卻是衝著丁一作了一輯道,「你若要謝我,還是把這八股做好,以免來日大兄考較起來,又要怪為兄教導不力才是!」看來他是被李賢噴到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