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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一被他嚇了一跳,都不知道他到底要說什麼。
風閒也是個能屈能伸的人才,幹著宅院裡最髒最苦的活,十天過去,不但沒自殺,還一副樂在其中的模樣,有人問起他,他也光棍,老老實實把自己對丁一做下的事——除了他爹出錢買兇這節之外——全都說了出來,末了笑道:「贖罪,蠻好,每晚睡得舒坦。」
丁一真的也拿他沒什麼辦法了,風家鏢局現時改了個名,叫做大明皇家鏢局,王振在皇帝跟前還是頗能說得上話,倒也不枉史書上記載英宗常以先生相稱。而日常的事務基本是柳依依在掌總,風家浮財基本被榨乾之後,縮回容城去老老實實當小地主,守著幾百畝地過日子。
風閒就是這麼不自殺扛了個把月,這還真的擺明瞭打算做奴才,丁一也沒法子,只好打發他去門房跟那小孩做伴。不是丁一心軟,商輅有一句話打動了他:「若三弟不甘終老於八品,那不妨千金買馬骨。」
丁一明白商輅的意思,那怕是做給別人看,只要忠心,便是再大的仇丁一也可以放下。難道會有人希望每個敵人都和自己死扛到底嗎?而如果丁一不甘心在八品官的位置上致仕,肯定會有敵人,越來越多的敵人。
倒是李賢,提了好幾回:「姑息養奸!」他認為敵人就是敵人,絕對沒有和解的可能。
丁一也是想了很久,最後還是聽從了商輅的勸說。
劉鐵對風三公子是不客氣的,搶上前去一腳就把他踹倒,罵道:「狗才!話都不會說了麼?」倒是丁一攔下了劉鐵,過去把風閒扶了起來,讓他有什麼事好好說。
「福伯讓如晉兄立即過去!原話如此,原話便是如此!」風三公子緩過了氣急沖沖地說道。
福伯帶著十幾個番子早在客廳候著,連一頂兩側無窗的小轎都抬了入內,見得丁一便笑道:「細舍,有人想見你,且隨老奴來。」說罷那些東廠番子便遞上一塊黑布。
丁一隻覺心臟跳動加劇,用指甲掐著手心才使得自己平靜下來,向福伯問道:「我給拙荊交代一聲……」
「不必了。」福伯搖了搖頭道,「老爺讓你一刻也不要耽擱。」他說的老爺,自然指的就是王振了,王振要丁一不能耽擱,連夜去見還要蒙上眼的人,這個世上並不會太多,也就許只有那麼幾位,除開那不可能在這時間召見丁一的後宮,那麼便只有一個人了。
丁一笑著接過黑巾,對劉鐵說道:「跟她們說一聲音,抱歉,王世叔邀我過府飲酒。」事實上他跟柳依依與及蕭香蓮在一起纏綿的時間不是太多,柳依依倒也罷了,現在接手大明皇家鏢局,各種事務忙得不行;天然呆卻就不止一次抱怨丁一不陪她玩。
但這個時候,丁一真不是情種,絕對不會推掉去見那個人的機會,而去陪她玩耍。
衝著劉鐵交代了之後,他便把黑布蒙在眼上,那些番子過來幫他在腦後打了結,扶得丁一入轎,福伯壓低聲音對丁一說道:「那結有特殊記號。」也就是不能解開,如果到了目的地,發現那結的打法不一樣或是矇眼黑巾鬆開,大約就會懷疑丁一有什麼特殊企圖了。
丁一點了點頭,福伯把轎簾放下,不等吩咐,小轎都被抬起,向外而去。(未完待續。。)
第一百零一章 只待東風(五)
儘管眼前一片黑暗,轎子也沒有窗光線絕對不可能透入轎內,而且抬轎子的番子,很明顯有意識在繞圈,可對於丁一來說有什麼用?別說對丁一沒用,就是對胡山幾個來說也是意義不太大——丁一在後院弄了一個「翻滾球」,類似飛行員選拔用的東西,胡山他們開始進那木球裡沒轉兩圈就吐得不行,現在三個多月下來,那木球方一停轉,立馬躍出來就能分出東南西北了。
所以不管丁一有意還是無意,一幅行進的軌跡卻在腦海里清晰地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