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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夜昊天拉著夜雲走過來，看見雪墨臉上的血痕，震怒道：“你妄圖刺殺公主，卻反而傷了自己，真是活該！”

雪墨冷笑著不說話。

他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說：“你還真是膽大妄為！不但試圖謀殺朕，甚至連朕的女兒也不放過！”

用力如此之狠，她的嘴角也流出鮮血，可她卻只是冷冷地說：“我是很想殺了你們！我之所以拿起這把匕首，就是想讓你們知道——總有一天，我會用這把匕首殺死你們！”

“你這個賤人！朕現在就殺了你！”

夜昊天說著，奪過她手中的匕首，正要割向她的粉頸，突然聽到夜笙急切的聲音：“皇兄！”

話音未落，夜笙已經撲了過來，打掉了他手中的匕首。

夜昊天震怒至極：“夜笙，你敢忤逆朕！”

“不……皇兄……臣弟不敢……臣弟只是……只是請求你放過她……她是犯下罪孽……但是她現在容貌被毀……這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已是最大的懲罰……求皇兄放過她……她受了這麼多折磨，一定會悔改的……臣弟向你保證！臣弟以後一定好好地看著她，她跟臣弟是朋友，一定會聽臣弟的！”

“悔改？朋友？你沒有看到她的眼中滿是仇恨嗎！你不知道她意圖謀殺朕也謀殺雲兒嗎！甚至是你，她也不會放過吧！夜笙，你是朕的弟弟，為何這麼愚不可及！”

“皇兄，臣弟是很愚鈍，所以臣弟才有幸結識這樣一位知己！臣弟求皇兄，放過她！”

“朕的脾氣你很清楚，別說她罪孽深重，就算是她完全無辜，朕想殺她的話，沒人攔得住！”

“皇兄……如果你執意如此的話，那你就先殺了臣弟吧！”

“不要以為你是朕的弟弟，朕就不會殺你！”

“皇兄可以殺了我！只要皇兄放過她！”

夜昊天暴怒地看著他：“你到底是為了什麼！從前你從來不會跟朕作對！你告訴朕，到底是為了什麼！”

“因為我想保護她！因為我想看到她最美的笑容！”

真心話終究是脫口而出，夜笙有些發怔，沒想到自己竟然敢當著皇兄的面說出口。看著他震怒的神色，他終於決定說出自己的感情——若能救她，被所有人嗤笑又如何！

於是他開口說道：“我想再一次看到她在花中毫無掩飾的笑容。我想……即使所有人都會傷害她……唯有我不會……”

他記得，他初次見她，她雲袖拂風，荷香帶笑。那時候的她，牽著自己的姐妹穿過迴廊，向他無意一瞥，驚豔了他的畫筆。

他記得，他再次見她，她英姿颯爽，溫雅倜儻。那時候的她，捧著他編織的玉茗花，淺笑嫣然，喚起了他過往的華年。

他記得，她挑燈長伴，他記得，她無助淚眼。

直到這一刻，他才終於察覺，原來他什麼都記得。她的一顰一笑，她的美目清愁，一切都早已留在心間，不知不覺沉淪成愛戀。

☆、心狠手辣

聽到夜笙為她求情，夜昊天暴怒氣恨，卻突然冷冷一笑：“好！朕就答應你！”

夜笙有些吃驚，沒想到皇兄真的肯放過她。但是他卻不知道，夜昊天的心中自有打算。

夜笙竟然如此求情，夜昊天雖然不耐，但是轉念一想，既然夜笙對她有情，不如就留下她的賤命，以後也可以用她來牽制夜笙——畢竟夜笙現在也握有兵權，保不準他以後會起異心。

況且，經過上次的教訓後，他已經對雪墨的手段有了防備，再也不會上當。她一個弱女子，又怎能再傷他！

她賤命一條，死與不死已經沒有任何的區別，留著她反而對他大有用處。

所以，夜昊天終於是陰笑著答應了夜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