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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悠悠總是有一句話把人推上宇宙中心的本事。我尷尬一笑:「你還真是火眼金睛啊,就是被曬傷了。」
睜眼說瞎話這樣的事情還是第一次這樣順滑,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吃了多少德芙巧克力才能讓自己這樣厭惡說謊的人,騙人不打草稿。
程悠悠站在我對面,完全無視了周圍冷峻清幽的鬼屋環境,對比著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嚴丞一眼:「你倆臉怎麼都這麼紅?背著我喝酒了?」
我點頭微笑,按照她一根筋的思想,能想到喝酒已經實屬不易。
然而並不是所有人都跟悠悠一樣心眼大的能攤煎餅。陳小曼輕輕將剛才嚇得自己驚魂未定的長髮撫到腦後,輕飄飄說了句:「那個,良玉師妹,你們不會是……」
還沒等那意味深長的省略部分說完,嚴丞眉頭輕微一皺:「你們怎麼這麼長時間才出來?裡面的線索很難找嗎?」
好一個「我提前預判了你的預判」。
燈牌下面,陳小曼那張櫻桃小嘴使勁一抿,賭氣似的直接走到隊伍最前端。
我有一個奇怪的問題:這個世界上竟然有這麼小的嘴,萬一她需要去牙科醫院,醫生提供的牙撐塞不進她的嘴裡怎麼辦?
然而這個問題還沒有思考出來答案,就重新被一聲尖叫拽回現實。
怪不得陳小曼和徐純能當塑膠姐妹花,這倆人的共同之處還真不少,誰能看出來,陳小曼這樣的淑女竟然也是個開水壺精。
我又想錯了。
大門推開的時候,我才知道冤枉了陳小曼,那個應聲在地的竟然是密室逃脫的npc。
……
n目相對,相視無語。
面前那個披著白色長袍,頭戴鬼臉面具的可憐人在地上翻身打滾,捂著兩腿之間的重要部位,疼得苦不堪言。
我們糗著臉看了看npc,又看了看「罪魁禍首」陳小曼。
「這是你踢的?」
程悠悠有點納悶,接連問了兩個問題:「這真是你踢的?這麼大勁兒?你剛剛在門口喝水的時候,都是我給擰開的瓶蓋啊?」
陳小曼像個受害者一樣自己躲在門口羞紅了眼睛,帶著哭腔的聲音說道:「我也不知道啊,怎麼我就輕輕踢了他一下。」
躺在地上的npc終於忍不住:「你那叫輕輕踢了一下?你們看看那張床的床腿兒!上面是不是有個坑!」
我湊過身去,那張番茄醬味濃厚的九十厘米寬小床已經變得搖搖欲墜,能跟火柴棍媲美的床腿上果然留下一個深深的痕跡,這還不算完,現在才發現,陳小曼是一隻腳金雞獨立勉強扶著門站立的。
地上那雙閃光的斷根銀色高跟鞋還遺留在「作案現場」。我和程悠悠看了一眼地上那個斷了的鞋跟,又看了一眼npc拼命護住的某部位,實在是忍不住,跑到門外笑了個痛快。
npc帶著哭腔繼續說道:「這還是那個床替我擋了一下!不然斷在地上的就是我了!你這女人也太惡毒,門口明明寫著不讓穿高跟鞋進來,為什麼還不換鞋!我不管!你賠我!」
雖說他是受害者不假,但一直到120開過來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那碎碎念多的就像念緊箍咒的唐僧,兩句話翻來覆去顛三倒四,一通數落。最後程悠悠實在忍不住,朝他招了招手,趴在他身邊只小聲說了一句,那人就像被施了禁言術一樣,只是哭,再也不說一句話。
送到門口的時候我納悶:「悠悠,你剛剛給他說的什麼啊?」
她神秘一笑:「我說『如果你再多說一句話,我保證救護車來之前直接讓你斷子絕孫』。」
第三十一章 羅生門
至於為什麼這麼小一點傷,非要勞煩救護車過來,npc是這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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