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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應明是私塾先生,況且江南一帶不像其他地區這般嚴苛,江南經濟文化發展,閨秀也如男子那般讀書識字。
近些年,閨秀們結社聯吟的情況已經十分常見,江應明自然不會拘著江令瓷識字,給江景頎啟蒙時也帶上了江令瓷。
「姑娘,你怎麼能在窗邊吹風呢,過後發熱又不好了。」
江碧走進屋,看到本在塌邊的江令瓷做到了窗邊,頓時一陣心慌,這若是發熱,又要多喝幾貼藥了。
姑娘本就每日都需早晚喝藥,病了還不得多喝幾貼啊。
江令瓷淡淡的笑了,對江碧說:「你姑娘我哪有這麼脆弱,不用慌張。」
「姑娘你就是不重視自個兒的身子,你要是今晚發熱,老夫人和少爺哪能饒得了我啊。」江碧看著江令瓷滿不在乎的樣子,有些心急,趕緊走到窗邊將紅木雕花窗戶關上,遮去了窗外那一片竹林的景色。
雨水拍打在臉上的涼意沒有了,江令瓷也只得走回塌邊繼續看書。
江令瓷笑意淡了,眼眸中滿是對自己的不滿,這般破落不堪的身子,存活世間還不是拖累了家人。
儘管江家是小康之家,江令瓷也直達因為自己的病陳氏和江應明操碎了心,這些年看病吃藥的花銷這般大,家裡的存銀還有多少也未可知,如今哥哥又要上京趕考,用錢的地方多著呢。
合了合身上的中衣,本就白皙細膩的面板,在中衣的籠罩之下顯得更加晶瑩白皙。
江令瓷感覺有些眩暈,軟軟的笑了,這次沒有像往常一樣抗拒,拿起桌上的瓷碗,仰頭一口喝完。
努力忽略口腔中苦澀的味道,江令瓷慢慢的走到床榻上躺下,閉上烏黑的眼瞳。
江碧將窗關起來後,轉身就看到八仙桌上一定空白見底的碗,有些納悶,姑娘最不喜喝藥,今天竟然不需要勸就自己喝了藥。
往床榻上一看,江令瓷已經睡了,呼吸淺淺,精緻的小臉上有些粉嫩。
江碧沒有在意江令瓷小臉的微微紅暈,掖了掖被子,就到外面的暖閣了。
第二日,天色已然大亮,江碧走到床榻邊輕輕喚道:「姑娘,該起床去去給老夫人請安了。」
陳氏憐惜江令瓷日日喝著藥,也不便來回走動,就只讓他十天去請一次安,該有的禮還是不能廢的。
平日裡江令瓷不去請安也會在晚間配陳氏吃飯,今日是請安的日子,怎麼反倒起晚了。
「姑娘?」江碧試探性的再次喊道,用手拍了拍江令瓷纖弱的肩。
江令瓷夢中聽著似是有人喊她,腦袋暈暈脹脹的,不想理會,糯糯的嘟囔了一句什麼,在夢中微微轉了轉身。
江碧看著翻身的姑娘,往常瓷白的臉上布滿紅暈,伸手一探,手上傳來熾熱的溫度。
江碧面上浮現懊惱的神色,這可著急壞了。
「昨晚吹了一會兒風,怎麼就發熱了?」
江碧急得直跺腳。趕緊跑出去找老夫人稟告此事,快找大夫來才是。
聽聞江令瓷發熱,陳氏連忙讓人去請了大夫,帶著時嬤嬤趕往雲搖居。江應明此刻還在學堂裡,只能著人去告知。
江景頎今日說要去書社買些書,這會兒也找不到人。
陳氏扶著時嬤嬤的手急匆匆地走進雲搖居,看到江令瓷小小的一團躺在床榻之上,心中一疼。
用手摸了摸江令瓷,怎麼燒的這般嚴重。
「大夫來了嗎?」陳氏焦急的問著時嬤嬤,時嬤嬤也很著急,從江碧手上拿過帕子,沾了沾水,敷到江令瓷的額間。
「已經讓人去請了,應該快到了。」時嬤嬤手上動作不停,回著話。
「這是怎麼回事,昨日晚間用膳時不是還好好地嗎?」陳氏眼神看著江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