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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再過幾日,君疏辭也就到了,作為淮州城的新知府,他是一把手,新官上任三把火,怎麼著也得破個案子來彰顯自己的能力吧。
等到裴折從洗衣服的難題中緩回神來,林驚空已經想了好幾種「推卸責任」的辦法了,就等著君疏辭到淮州了,屆時可以一一試用。
「你什麼時候來的?」裴折收斂了表情,「事情都安排妥當了?」
林驚空:「安排下去了,封鎖城門,鄴城地方小,但是來往的人多,安排的時候耽誤了一點時間。肖遲正在和這邊的地方官員接洽,他們的人不多,應該等下就會過來,帶著仵作一起。」
簡單說完之後,林驚空皺著眉頭:「要不要先出去?」
剛才想著事情,心神緊繃,現在一靜下來,被那股濃厚的血腥氣燻得頭昏腦漲,恨不得拔腿就跑。
裴折睨了他一眼:「沒見過死人?連這都受不了?」
林驚空木著臉:「見過死人,但沒見過這麼慘的,兇手不知道和這兩人有什麼仇,腸子都拉出來了,你看看,那血呼啦的,我現在才知道,知府大人的死法根本不算什麼。」
相比之下,知府大人只是被扭斷了脖子,砍去了雙腳,確實從死法上不那麼殘忍。
加之動手的人是吳永,他打小跟著吳老耳濡目染,扭脖子的手法乾脆利落,想來知府大人死前應該沒受多大的罪。
這兩名女子就不同的,在肚子上開了一道口子,腸子都被拉出來了,身上沒看見其他傷口,肚子上的應該是致命傷,不是一擊斃命,痛苦程度可想而知。
裴折摩挲著手上的衣服,渾不在意地「嗯」了聲:「這算什麼?這二人的死法雖然有些不忍直視,但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不過知府大人的死法確實幹脆,多少便宜他了。」
雖然林驚空也是這麼想的,但他只敢在心裡想想,不會說出來,好歹是同朝為官,縱然看不上,也不會這般明目張膽。
裴探花這話,多少有點心狠手辣了。
鄴城的官員還得等一會兒才能到,裴折不太在意,但怕林驚空憋出個好歹來,跟著他一起離開了房間。
房間門口有統領軍把守,自從發現屍體後,整個軟玉館就被控制起來了,包括老鴇在沒,軟玉館的人都被歸置到了一個房間裡。其他的客人經過搜身盤查,確認無誤後可以登記名姓,然後才能離開軟玉館,但是不能離開鄴城。
林驚空一眼就看出裴折抱著的是金陵九的衣服,自從見兩人手牽手之後,他對裴折的印象已經徹底改變了。
扒個衣服算什麼,指不定哪天這沒皮沒臉的探花郎就要拐帶著九公子做其他事。
「九公子是摔倒了嗎,怎麼衣服上沾了這麼多血?」
裴折單手抄著衣服中段,銀灰色的袍子,朝外的那一面上幾乎被染透了,變成一片深色。
「不是血,是硃砂。」裴折抖了抖衣服,心不在焉道。
「又是硃砂?」
林驚空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裴折愣了下,這個「又」字提醒了他,用硃砂假裝是血,和淮州城的案子大同小異。
上元夜宴時,從河裡撈出來的假屍體流出的血是硃砂,孫六腳底上的字也是用硃砂寫的,這個硃砂,似乎並不僅僅是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
就像是一個符號,將兩樁案子連線了起來。
裴折猛然抬起頭:「對了,之前那個傻子呢?」
下樓的時候他就覺得不對勁,想讓林驚空將那傻子帶走,結果老鴇突然冒出來,緊接著便是屍體的事,把一切都打亂了。
林驚空:「之前老鴇說要找人幫她洗刷洗刷,讓人將她帶去了其他房間,我記得那屋子好像在二樓最東邊。」
裴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