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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東明見謝金泠從始至終沒有搭理他的打算,心中已經明瞭,聽到王闕這麼說,自然是乖乖告退了。但謝金泠雖然什麼都沒有對他說,剛才的一番話卻似有用意。
“白子已經成合圍之勢……”說的是衛王要開始對付東宮了?這在提醒他們要早作防範麼?“黑子要拼盡全力才能撕開一道口子……”意思就是東宮要以退為進?
王闕見秦東明走了,才輕聲嘆道:“你雖然不涉黨爭,私心裡還是希望太子能夠做皇帝吧?不然不會讓秦東明看我們下這盤棋,指點他一二。”
“我們這盤棋說的是宋昭文,跟他們有什麼關係……”謝金泠不以為意,“玉衡,我要離京一段時間。京中諸事就勞煩你了。”
王闕一愣:“這是皇上的意思?”
“我得去找忠勇侯,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闕擔心地看著他:“可你的身子……”
“不礙事,多吃幾服藥就好全了。”謝金泠拍了拍肩膀。
王闕嘆了口氣:“你啊,天生就是勞碌命。那你一路保重,我恐怕沒時間去送你。”
謝金泠一把抓住王闕的手腕,眼眸亮得嚇人:“玉衡,若我出了事……”
“胡說八道!”王闕不悅地打斷他的話。
謝金泠訕訕地笑了笑,鬆開手,低頭自顧整理棋盤。
“這個,你拿著。”王闕把一枚玉佩塞到謝金泠手裡,“全國有王家商徽的店鋪都會幫你,無論你提出什麼要求。叔夜,你給我好好活著回來,我等著你。”
謝金泠握著那帶著王闕體溫的玉佩,嘴角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這傢伙,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啊。
☆、廬山面目(修)
慶帝躺在榻上閉目沉思,畢德升把藥端進來:“皇上喝了藥早點休息吧,太醫再三交代要靜養,您瞧,天都快亮了。”
“朕在琢磨這次的事究竟是怎麼回事,小德子,你說說看。”
畢德升扯了扯嘴角:“老奴不過一個下人,能知道什麼。”
皇帝看著天花板說:“太子如今很不利啊,衛王這一去,只怕是要立大功了。”
畢德升一驚:“皇上您知道……那您怎麼還讓衛王去呢?”
“朕早晚要死,衛王若是想做皇帝,就算朕在時能護太子周全,朕若死了呢?誰替他守江山?”
畢德升的聲音低下去:“總歸還有幾個大臣能幫襯的……”
皇帝搖了搖頭:“有本事的人,你得有本事駕馭,否則誰會甘心為你驅使?那些老傢伙不說,你看年輕一輩的謝金泠,王闕和宋允墨等人,說是不涉黨爭,不過是朕這些兒子沒有能收服他們的本事罷了。”
“皇上所言極是。”畢德升盯著磚上的燈影,“出事那會兒,德妃娘娘本來已經出了德福宮,後來又回去了。”
“她這性子啊,也是倔得很。”皇帝搖了搖頭,又有些生氣地問,“聽禁軍稟報,承歡去宋府了?這丫頭膽子太大了,朕的聖旨都不當回事。”
“皇上忽然命人包圍了宋府,宣國夫人跟宋小姐肯定會有些恐慌。依小的看,公主去一趟也好。”
慶帝白了畢德升一眼,畢德升卻只是微笑。
“你的意思是,朕還不能罰她了?”
“小的依例去告誡一番就好。您還想著讓公主每天進宮來看看您,陪您說說話,對不對?真要罰公主,侯爺可是頭一個心疼。”
慶帝失笑,拿過藥碗,笑罵了一句:“老狐狸。”
第二日,謝金泠以身體久病不愈,回滄州養病為由上了一道摺子給慶帝。慶帝好好挽留了一番,但謝金泠堅持,慶帝便准奏了。歸期未定,吏部侍郎張臣越暫代尚書職。
謝金泠走得悄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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