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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呵呵,蕭充久居邊關,不曾看過內地如此美景,一時神往,倒是分了神了。”蕭充馬上鎮定下來,將自己地奇異舉動輕鬆的掩蓋過去。說完之後,輕咳兩聲,直接向帳內走去。林沖抬頭看了看幾十步之上的那幾匹戰馬,若有所思。
酒是王鈺家鄉所產的陳年沱酒,一開啟酒罈,奇香四溢。肉是烤得外脆內滑的肥養,滋滋的冒著油泡。正上方,王鈺鬆鬆垮垮的坐著,臉上始終保持著笑容。下首地左右兩方,排著八張小几,右首的第一張,卻沒有人坐。
“行了,下去吧。”揮了揮手,摒退士卒。王鈺站起身來,眾將的目光齊刷刷向他望去,盯著他的右手,那隻手,不經意之間,已經按上了刀柄。察覺到部下們目光有異,王鈺身子起了一半便停住了。
“怎麼了?本王臉上長花了?”王鈺開著玩笑。可將軍們卻笑不出來,因為他直起了身子,緩緩拔出了彎刀。而後,他提著刀一步一步走了下來,每當他經過一位將軍的面前時,後者都感覺到一陣刺骨的寒意。
王鈺在蕭充面前停了下來,轉過頭去看著他,蕭充不敢直視他地目光,心裡如同亂麻一般,悔恨方才已經及早的逃脫。
“蕭充,你久在邊關,認得這把刀麼?”王鈺舉起刀,向他問道。
“這是蒙古彎刀……”蕭充並不驚慌,也不敢驚慌。在這位名震四海地攝政王面前,如果露出絲毫破綻,那麼今天第一個試刀的,恐怕就是自己。
“不錯,這就是蒙古人用的彎刀。你們誰能告訴本王,彎刀與我軍制式的砍刀相比,哪裡?”王鈺將刀舉起,環示於眾人。沒有一個人答宋歷來與契丹人,女真人作戰,可還沒有同蒙古有過直接衝突。
“本王告訴你們,彎刀靈活,而且與人體的接觸面積廣,造成的創口也大。但是,它致命的弱點就在於,殺傷範圍較窄。將軍們,在前線帶兵的是你們,不體察敵情,知己知彼,怎麼指揮作戰?”王鈺這話似乎有些責備的意思,眾將諾諾連聲,心裡暗想,這是在開始找我們地。
“蒙古彎刀,蒙古彎刀……”王鈺盯著刀看了半晌,突然冷笑道:“在本王看來,它只配作一件事情。”
眾將抬頭,向他看去,只見王鈺提著那把刀半蹲下去,一手扯住烤養的肥腿,一手將刀割了下去。一條肥美的羊腿被割了下來,眾人鬆了一口氣。原來如此。
提著淌油的羊腿,王鈺來到右首第一張桌前,將其輕輕放到桌上的盤子裡面。隨後擦了擦手,望著那空蕩蕩的座位,神情一片肅穆。
“林沖。”王鈺突然叫道。
“是,王上。”林沖起身候命。
“劉邦有一首什麼歌,挺有氣勢,本王讀書不多,一時想不起來。”
“回王上,大風歌。全文是‘大風起兮雲飛揚,威加海內兮歸故鄉,安得猛士兮守四方’。”林沖立即回答道,同時,他已經知道這個空座位是給誰設的。
王鈺聽罷,頻頻點頭,嘴裡念道:“安得猛士兮守四方。是啊,我華夏從來不缺猛士,正是這些猛士們灑血斷頭,才讓我們地民族延續了四千年而不亡。這個座位,本王是替已故種公師中設立的,他一生精忠報國。戰功赫赫,數次力挽狂瀾。救國家民族於水火之中。唉,強敵未滅,先損大將……”王鈺說話時的悲慼之情,讓在場所有人無不動容,沒想到,種公去世這麼久,王上仍舊念念不忘。
“本王永遠不會忘記那些為了保家衛國而浴血奮戰地軍人!”王鈺大聲說著,走到自己案前,端起酒杯。對眾將說道:“將軍們,謹以此杯,祭奠種老將軍,以及歷次對外作戰中犧牲的忠魂。”
七名將軍同時起身,默哀片刻,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氣氛有些悲壯,有些讓人不安。諸將開始弄不明白,王上究竟想幹什麼?難道把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