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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寒丘微怔,稍許,他握緊她的手。
「知道了,帶你去。」
他這樣說著,把她牽得緊緊的。
施翩翹起唇角,開心道:「我還想坐腳踏車,下午你載著我出去玩吧,我穿得多,不冷。」
陳寒丘:「要換鞋,不能穿裙子。」
施翩噘噘嘴:「我過生日呢。」
陳寒丘無奈:「必須換鞋。」
「知道了知道了!」她穿球鞋也好看。
兩人像六年前一樣,手牽手去坐地鐵,再到老城區,經過街道,走進條條弄堂,停在老舊的居民樓。
晴光灑落,只有一樓在陰影裡。
這是陳寒丘長大的地方,他住了十八年的地方。
十八歲那年,施翩在這裡度過了生日。
所以她和陳寒丘說,她想來這裡過生日,和他一起。
「咦,門口有花了誒。」
施翩認真打量著,找出和以前不一樣的地方。
陳寒丘牽著她微涼的手心,沒讓她在外面探頭探腦,直接把人拎回家裡,把冬日寒意阻擋在外。
施翩抿唇瞧著,這裡依舊是原來的模樣。
昏暗的視野,陳舊的傢俱,泛黃的沙發布罩,狹窄的廚房和房間,和六年前相比,毫無變化。
屋內很乾淨。
陳寒丘拿著拖鞋放下,解釋道:「每週都有人來打掃。想坐客廳還是去我房間裡?」
施翩眨眨眼:「去你房間。」
陳寒丘一笑,傻女孩。
他的房間也是原來模樣。
只是時隔六年再看,這個地方變得更小,那麼小的地方裝下了他所有青春和夢想。
牆上的貼紙變得乾巴巴,隨手就能撕下。
牆邊堆著的書穿上了防塵袋,桌上的筆記本都被仔細收納好,那盞小檯燈的光亮依舊溫暖。
陳寒丘從櫃子裡拿出被子,鋪在床上。
打掃阿姨每週都會幫他曬被子,蓋著應該不冷,他摸了摸冰冷的床鋪,去客廳開了空調。
這時再開空調,施翩沒有阻止他。
他長大了,不用像以往那樣拮据。
家裡只有客廳有空調,房間裡暖得沒那麼快。
陳寒丘去廚房燒了熱水,灌了熱水袋塞到被子裡,施翩便開開心心地脫下羽絨服往上爬。
「陳寒丘,我想換衣服。」她扯扯身上的裙子,「太緊了,穿著不舒服。」
陳寒丘輕抬起眼,視線落在她身上。
光亮淺淡,吝嗇地從窗外透進來,屋內太暗,她在其中像發著光,魚尾裙上的鑽石耀眼。
輕薄的裙子勾著她的線條。
每一個動作,都令這條貼身的裙子更加緊繃。
施翩一無所覺,隨手撩開散落的長髮,手撐著床墊,像貓一樣往被子裡鑽,鑽進去坐好,抱住熱水袋。
一抬頭,她對上陳寒丘的眼睛。
他背光站著,神情不明。
空氣凝滯,氣氛有點怪。
施翩微歪下了頭:「你在看什麼?」
陳寒丘移開視線,走向衣櫃,認真選了很久,挑了一件他留在這裡的白色襯衫。
他拎著襯衫,走到門口,關上房門,再返回窗前。
「嘩啦」一聲,窗簾遮蔽磨砂玻璃,將唯一的光亮吞噬。
施翩不安地動了動身子,往角落裡縮。
「……我自己換。」她整個人躲到被子裡,只露出一雙眼睛,警惕道,「你出去等我。」
話音落下,他的膝蓋抵在床上,傾身過來。
陳寒丘垂著眼,修長的指節輕撫上她的長髮,不緊不慢地順了順,指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