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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萬一，警察查出，你爸和你小媽有做過壞事，你……會怎麼辦?&rdo;她把他強拉進陣營，卻沒有顧及過他的感受，她覺得她也很自私。

晏玉挑眉，&ldo;她做得出僱兇殺你的事，我本來就不打算放過她。&rdo;

荊覓玉怔住。

&ldo;你不信?&rdo;他笑著颳了下她的鼻子，&ldo;你覺得我和他們，以及我和你，誰更親?&rdo;

她搖搖頭，&ldo;親情和愛情，是無法類比的。&rdo;

&ldo;血緣在我眼裡，一文不值。&rdo;晏玉彎起眼，似是陷進了回憶。&ldo;說起孔家失火，1995年，我六歲……&rdo;

火燒到了他背著的風箏。他見到了自己的父親。

火在追他。

前方有水。

他知道，水能滅火。&ldo;爸爸，我跳在這裡!&rdo;

從此，他有了噩夢。

第67章 陽崖

067

1995年， 復祝市。

荊覓玉在外婆那學了新故事， 蹦跳著跑回房間，&ldo;秦修玉。&rdo;

秦修玉坐在床上玩七巧板。太陽從窗外照進來， 他漂亮得真像一個玉人兒。

她今天照了鏡子，她覺得自己比他更漂亮。她一屁股坐上他的床， 鞋子掉在地上。

他看著被她壓著的床單， 皺了下眉。

她見到了，故意蹭了蹭小屁股。

果然， 他眉頭皺得更緊了。

&ldo;秦修玉。&rdo;她說：&ldo;外婆教了我一個新故事。&rdo;

他把拼好的七巧板打散， 重新拼新圖案。

她繼續說：&ldo;司馬缸砸缸。外婆說， 這個司馬缸很厲害。七歲就會救人了。我們現在六歲，明年就能長大了。&rdo;

&ldo;光。&rdo;秦修玉糾正她。

她眨眨眼，大聲地說：&ldo;司馬光砸光。&rdo;

&ldo;缸，哥骯‐‐缸。光， 哥烏骯‐‐光。&rdo;

她照著他的讀音唸了一遍，又說：&ldo;司馬缸砸光。&rdo;

他念了一句，&ldo;孺子不可教也。&rdo;

&ldo;是啊。&rdo;她說：&ldo;外婆煮飯要有火啊， 爐子不能澆。&rdo;

秦修玉不說話了。

荊覓玉乾脆把雙腳抬到床上， &ldo;外婆有給你講過司馬缸砸缸的故事嗎?&rdo;

他看著她髒髒的腳底板， 繃緊了唇。

她動了動腳趾， &ldo;我給你講一遍吧。&rdo;

秦修玉終於抬眼看她了，&ldo;司馬光， 字君實， 陝州夏縣人也。光生七歲， 凜然如成人。&rdo;

荊覓玉瞪他一下，&ldo;哼。&rdo;她跳下床，跑出去玩泥巴了。

秦修玉立即去找外婆，說她的腳底髒了他的床單。

她被外婆拉著去洗腳。她氣呼呼地表示，再也不理秦修玉了。

這是她和秦修玉第一千零一次絕交。

第二日下午，天清氣朗。外公外婆帶著兩個小朋友出去玩。

荊覓玉因為昨天的絕交，心裡記著仇。她誰也不牽，大步走在前面，高昂著頭。故意遠離秦修玉。

她眯眼見到，前方飛著一個風箏，黑花的底色，像是一隻跨腿的燕子。她&ldo;哇&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