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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用……&rdo;

卓文出去了，賀川隨手掀開一床被子，問：&ldo;你先洗？&rdo;

蔣遜身上發冷，說：&ldo;那我先。&rdo;

她拿上洗漱的東西去了衛生間，沒多久卓文就拿著只熱水袋回來了。

賀川剛把被子鋪完，接過熱水客氣了聲，掂了掂又說：&ldo;挺燙。&rdo;

卓文看了眼床鋪，兩張被子沒分開鋪，一上一下疊在了一起。他很快收回視線，說：&ldo;晚上你們沒吃什麼，廚房還有吃的，可以自便。&rdo;

&ldo;奶渣包還有？&rdo;

&ldo;有。&rdo;

&ldo;待會兒嘗兩個。&rdo;說著，他把熱水袋塞進了被子裡，位置靠牆。

卓文忍不住看去一眼，說：&ldo;我在後房幹活，有什麼事可以去叫我。&rdo;

&ldo;嗯。&rdo;賀川放完熱水袋，回身問，&ldo;你外公一直在睡？&rdo;

卓文點點頭：&ldo;有什麼事明天再說。&rdo;

賀川坐到了床沿，問：&ldo;他的事情你全不清楚？&rdo;

&ldo;不清楚……&rdo;

&ldo;今天我們說的話，你也都聽見了，什麼看法？&rdo;

卓文看著賀川，說：&ldo;你明說，不用浪費時間。&rdo;

賀川笑了笑，扔了支煙給他，卓文接住了，賀川按著打火機：&ldo;火？&rdo;

卓文搖頭，轉著煙說：&ldo;房裡不太通風。&rdo;

賀川瞄他一眼，低頭點上自己的：&ldo;沒事，她不介意。&rdo;

&ldo;她不會抽菸。&rdo;

賀川想笑：&ldo;你跟她九年沒見了？&rdo;

卓文不知道他想說什麼，&ldo;嗯&rdo;了聲。

賀川問：&ldo;沒上網搜過她名字？&rdo;

&ldo;沒搜過。&rdo;

賀川說：&ldo;她英文名叫jessie，會抽菸。&rdo;

賀川又打著打火機，卓文原地站了會兒，上前兩步，低頭點上了。抽了一口，他扯過邊上的凳子坐下，&ldo;你想問我外公手上的東西？&rdo;

&ldo;對。&rdo;

&ldo;我不知道，這些年他什麼都沒提過。&rdo;

&ldo;你不奇怪他突然帶你來這兒？&rdo;

卓文頓了會兒：&ldo;不奇怪，我醒來後做了大半年的康復訓練，學不用上了，車也不用開了，來這裡也合我心意，所以不奇怪。&rdo;

賀川問：&ldo;這事兒你什麼看法？&rdo;

卓文悶頭抽了幾口煙，才說：&ldo;我會盡力勸他。&rdo;

賀川乾脆了聲：&ldo;成。&rdo;

卓文起身離開，走了兩步又停下，轉身問：&ldo;你跟她一起多久了？&rdo;

賀川說：&ldo;不太久。&rdo;

卓文又問：&ldo;我們以前的事，你都知道？&rdo;

&ldo;知道。&rdo;

卓文點點頭，轉過身，走到門邊了，又停下，扶住門框轉身問賀川：&ldo;愛她？&rdo;

賀川抽著煙，笑了笑，沒回答。

卓文等了一會兒，問：&ldo;玩玩的？&rdo;